將沈雪從按摩店裡帶出來,隨後秦銘帶著她進來了一家包子鋪。
要了兩屜包子,兩碗粥,秦銘看著吃的有些狼吞虎嚥的沈雪,小聲提醒了一句:
“慢點兒吃,不夠我再要。”
當時在入學測考的時候,他對沈雪並沒有什麼好感,不過也談不上討厭,因為他一般很少會討厭誰,更不會像易少東那樣,評判一個人的好壞全憑感覺。
許是聽進了秦銘的話,沈雪這回倒是較剛剛慢了下來,秦銘將自己面前那屜包子也推了過去,隨後又說道:
“一會兒我和你去派出所,看看讓派出所的人幫忙查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在天京的父母,如果能找的話,我會拜託他們送你回去。
要是找不到,就再想想辦法。”
秦銘和沈雪無親無故,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,無論找得到找不到,他都會將沈雪交給警察,讓他們想辦法去安頓。
至於學院的人會不會再找她,她之後是生是死,這些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了。
因為就算是考慮了也沒用,他既沒法和學院對著幹,也沒有那個能耐去救人,更沒有那麼大的善心,所以想的多了對他而言反倒是一種負擔。
沈雪聽後也沒說什麼,仍是在自顧自的吃著包子。
吃過早飯,秦銘便如之前說的那樣,帶沈雪去了就近的派出所,又利用學生證的便利,讓派出所的民警幫忙查了查,天京這一年內的人口失蹤報備。
失蹤的人不多也不少,但是秦銘上下翻了個遍,都沒有找到沈雪的名字。
不過這種事對於學院隻手遮天的手段來說,實在是太小兒科了,它如果想讓一個人消失,怕是連想要找出那個人所在的痕跡都難。
沈雪很可能在他家人看來,很可能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。
在失蹤人口上沒有查到沈雪,秦銘又讓派出所的民警,搜了搜天京市範圍內叫沈雪的女生。
叫沈雪的女性很多,不過符合沈雪這個年齡段的,相比之下就不是很多了,所以很快就有了發現。
就和他想的一樣,沈雪出現在了死亡名單裡,同時也將派出所的人嚇得不輕。
一上午的時間,很快就過去了,派出所的人之後又查到了幾個,疑似是沈雪父親的人。
本來秦銘想著打幾個電話問問的,但是想到已經到中午了,他老爸應該差不多回家了,所以就沒再管沈雪的事情,只是交代派出所的人,一定要幫沈雪找到她丟掉“家”。”
而對於他要走,沈雪也表現的很不捨得,又哭又鬧的不讓她走。
就彷彿是對他形成了某種依賴似的,不知道這是失憶者的通病,還是沈雪從他的身上感到了些許的安全感。
但不管沈雪怎麼想,是哭也好是鬧也罷,他都得趕緊從這裡撤出來了,不然真容易將自己陷裡。
秦銘前腳剛從派出所出來,他老爸的電話就打了進來:
“兒子,我回來了,你現在在哪呢?”
“在外面,你現在已經到家了嗎?”
“嗯,已經到了。”
聽到他老爸已經回來了,秦銘的心裡也莫名的踏實了許多,於是說道:
“那我現在就回去。
對了,爺爺怎麼樣了,他昨晚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呢,我也沒回去。”
“沒事了,你爺爺這會兒睡午覺呢。
你回來再說吧。”
他爸爸沒有在電話裡說太多,畢竟有什麼話完全可以到家裡再說。
於是在結束通話他爸爸的電話後,秦銘便快步的往家裡趕,結果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,他再度撞見了慕悠姍的媽媽。
兩個人碰面後都下意識停了下來,女人臉上帶著微笑,這也給秦銘一種,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隔閡的感覺。
反觀秦銘的笑容,則就顯得很是不自然了:
“才下班嗎?”
“是啊,下午學校放假就回來了。你幹什麼去了?”
“我找我朋友才回來,我爸喊我回家吃飯。”
“晚上吃完飯,來我家坐坐唄,你這孩子自從出去上學,連我家都不來了。
是不是還得我親自過去請啊。”
“怎麼會,等我下午沒事了,我就過去。”
女人都這麼說了,秦銘也不好反駁,只好象徵性的答應下來。
之後女人又提醒秦銘別忘記,這才和他分開,他不清楚是不是兩家的關係已經緩和,不然對方應該不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