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的隔壁就是慕悠姍家。
而慕悠姍家則是自家花錢搭建的二層小樓,這種給自家房子加蓋高度的做法,也算是他們鎮上的一個風俗。
因為蓋房子需要花錢,蓋好了裝修也需要花錢,所以一般只有條件比較不錯的人家才會加蓋。
像他家就因為條件有限,所以一直住的都是那種最為普通的平房。
秦銘認出了那個女人,正是慕悠姍的媽媽。
儘管兩家人已經徹底鬧翻,秦銘更是親手了結果了對方的女兒,儘管對方不會知道是他做的,但是他自己心中的那種不舒服感,則無疑是真真切切的。
所以他忍住了下意識想要同女人打招呼的衝動,故意將目光轉去別處,打算裝作沒看到的離開。
但是女人卻在站在樓上,主動的招呼起他來:
“秦銘?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?”
“啊……慕阿姨。”
人家主動和你打招呼,顯然不可能再裝作沒看見,或是沒聽見,所以秦銘也只好又看過去,然後象徵『性』的回了一句:
“今天才回來的。”
“哦,你這麼晚站在外面幹什麼?是打算出去嗎?”
“嗯,有點兒事出去一趟。”秦銘並沒有開口提借保險絲的事情。
“來家裡坐坐嗎?我晚上剛做了小蛋糕,你來拿走幾個回去吃。”
“不了慕阿姨,你們吃就行。我有事先走了,等有時間我再過去串門。”
換成是在任何事都沒有發生之前,他肯定會過去坐坐,但是現在他卻是唯恐避之不及。
見秦銘不上來,女人也沒有再說什麼,隨後便關上了窗子,拉合了窗簾。
鎮上因為沒有什麼吸引人來觀光的旅遊景點,也沒有招商引資到大財主,來這兒邊投資修建度假山莊,所以鎮上的流動人口並不多,對於旅館的需求也很少。
平時住旅館的,也就只有那些在初高中的學生,或是一些年輕人。
秦銘記得在同化2中那兒,有幾家開在居民樓的小旅館,他本來想打輛車過去的,可是等了十多分鐘,愣是沒見到哪怕一輛計程車。
倒是有幾輛私家車開了過去,但是他也不好意思去厚臉皮攔。
好在是鎮上就這麼大點兒地方,就是再遠的地方,走上個半個小時四十分鐘的也就到了。
來到二中附近的那片住宅樓,結果秦銘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掛有旅館的牌子。
不知道是不是不讓掛牌了,還是生意太差都倒閉了。
正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,突然看到遠處有一排粉『色』的小燈閃爍著。
他隱隱的在上面瞧見了“住宿”兩個字,於是他忙快步的趕了過去。
粉『色』的霓虹招牌,很小,不同那些牌匾,倒像是演唱會上歌『迷』們舉得那種熒光牌。
一個看著不大的小門頭,牛抱琵琶半遮面的,拉著甜心粉的窗簾。
幾個熒光牌掛在上面,分別是住宿、按摩和足療。
“就這兒吧。”
秦銘也沒多想,事實上也容不得他多想,不然他晚上很可能就只能學流浪漢睡路邊了,所以無論怎樣他都得進去問問。
哪怕多交點兒錢,能讓他對付一晚也成啊。
推門走進去,裡面擺著一張長沙發,一個大秋天還穿著半袖,『露』出紋身胳膊的男人,正翹著二郎腿在打著遊戲。
見他進來撇了他一眼,然後問道:
“找人嗎?”
“能住宿嗎?”秦銘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“住不了。”
男人說完不再看他,又打起了遊戲。
“我多加錢還住不了嗎?”秦銘不死心的說道。
“老弟,咱這是按摩的,按摩完了才是睡覺,才能住宿。你要是找地方睡覺,去旅館。”
男人這回倒是耐心的解釋了一句。
秦銘覺得他有些被小看了,畢竟按摩就算再貴能多貴?他今天豁出去了,寧可被宰了。
“那我按個摩,加住宿,多少錢?”
“400。”
“這麼貴啊。”秦銘覺得對方是想要獅子大張口,於是講起價來:
“哥們,你看我是學生,能便宜點兒嗎?”
“老弟你這是和我搞笑的嗎?來這兒地方還討價還價?
就這個價,覺得貴就開門出去。”
“草,現在開店的都這麼牛比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