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銘驚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,豆大的冷汗不停順著他的臉頰淌下來。
顯然他剛剛做了一個噩夢。
並在夢中又回到了監察部。
又見到了那個自稱是監察隊長的男人。
秦銘的拳頭攥到嘎吱作響,他想要發洩的咆哮,但最終卻緩緩鬆開了拳頭。
隨後從床上下來,走去了窗邊。
拉開窗簾,有些刺眼的陽光便透過窗子投射進來,暖洋洋的,彷彿能夠侵蝕他心中的陰冷。
回過頭,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,上午11點,不知不覺間他竟從昨天下午,一直睡到了現在。
腦海裡仍是有那些該死的場景揮之不去,秦銘用拳頭錘了錘自己的腦袋,而後又走進衛生間趴在洗手池上,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臉,這才覺得稍稍好受了一些。
想要將這段經歷徹底忘卻,無疑是需要足夠久的時間。
只是他並不會選擇去忘記,非但如此,他還會加深這種記憶。
讓自己記得那種痛苦,記得那種無助,更要記得那種因為屈辱和絕望,讓它們作為他成長的動力,直到心魔破除的那天來臨。
“秦銘?你醒了沒有?安妹子來看你了。”
門外這時突然傳進了易少東的聲音,直到聽到易少東的呼喊,他從那種情緒中出來,只是手心多少有些痛意,他抬手看了一眼才發現,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的指甲劃破了。
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,並盡力自然的笑了笑,讓自己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事後,秦銘這才從衛生間出來,將房門開啟。
易少東和安子黎站在門外,待看到他開門後,都不約而同的問道:
“感覺怎麼樣?好些了嗎?”
“你們兩個挺默契啊,我這狀態簡直好的沒話說。”
秦銘笑著回了一句,繼而對穿著一件淺藍色外套的安子黎問道:
“你怎麼過來了?還麻煩來看我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作為朋友來看看你,你要是不願意,那我下次不來了。”
“哈哈,別的,這裡24小時歡迎你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。你在監察部這幾天,受了不少罪吧?”安子黎又問了一句。
“的確是受了些罪,但好在是已經過去了,不得不說能夠看到天空,能夠感受到溫暖的陽光,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聽到秦銘的感慨,易少東這時候則撇了撇嘴道:
“安妹子來看你,你就又天空又陽光的了,我發現你小子有些重色輕友啊。”
“你不是陽光,你是彩虹行了吧。”秦銘和安子黎都笑了,之後秦銘則提議說:
“既然安子黎來了,這也到飯點了,我們正好一起出去吃個午飯。想吃什麼?”
“我什麼都行,蹭飯可不敢挑食。”安子黎沒什麼意見的說道。
“那就吃火鍋吧,反正都是易少東請客。”
“你不問我吃什麼,還想讓我請客?火鍋我可請不起,我建議還是在家泡麵吧,我這兒腸啊蛋的都有。”
“你那點兒東西,我建議還是先留著吧,免得以後誰想吃再沒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