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力氣極大,掐住秦銘的手猶如一柄剛鉗,瞬間便令他陷入到了痛苦的窒息中。
斷掉的兩根手指,仍在從傷處滲著血,秦銘看著男人那張猶如殺手一般,冷漠無情的臉,原本緊繃的身體,這時則軟了下來。
顯然是已經放棄了掙扎,任憑這個來自監察部的男人處置了。
倒不是他心裡面真就這麼想,而是他現在就算是反抗也沒用,並且夏潔之前也有特意提醒過他,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嘗試反抗。
當時他還有納悶,為什麼夏潔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提醒他,畢竟他就算想也根本沒有實力去和監察部叫板,但是現在來看,夏潔說的“反抗”,很可能不是指行為上的反抗,而是隻反抗的念頭。
是在提醒他,就連反抗的念頭都不要有。
秦銘不知道他理解的對不對,但是眼下他也只能嘗試著照做了,不然這個男人怕是真的會殺了他。
臉色因為窒息,而變得越來越難看,秦銘痛苦的張著嘴,原本不甘的目光也隨之變作了哀求。
或許是見到了他目光的變化,男人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手,而後將他的腦袋狠狠的按在了桌子上,又對他說道:
“告訴你,不管你在外面是什麼身份,進來學院後都給我老老實實的,規矩就是規矩,只要你敢觸犯,無論你躲去哪裡,我們的人都會找到你,然後讓你品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明白嗎?”
“明白……我是絕不會違反校規的。”
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,秦銘是一個識趣的人,也是一個聰明的人,所以自然不會不要命的,來上一句“莫欺少年窮,有種你就別讓我離開這兒”這種腦殘的話來。
他現在想的僅僅是能夠活命,能夠有辦法從這兒離開。
“我很滿意你的回答,還有你現在的態度。
不過這裡可並不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能走的地方。”
男人說到這兒,從外面又走進來一個30歲左右的長臉女人,女人像男人一樣,留著只有寸許長的短髮,依舊是一席黑色的裝扮。
“帶他出去。”
聽到男人的命令,女人機械的點了點頭,隨即朝著秦銘走了過來。
感覺到男人按在他頭上的手離開,秦銘也在這時候抬起了頭,但還沒等重新將身體坐直,背脊便陡然傳來一股劇痛,連帶著他全身都變得麻木起來。
不多時,他的下半身就完全失去了知覺。
像是癱瘓了一樣,上半身直接趴在了桌子上,顯然是那個女人,從身後攻擊了他。
秦銘低著頭,儘可能不讓站在他對面的男人,看到他目光中的怨毒,至於那個女人,則在這時突然抓住了他被釘在桌子上的雙手,繼而生生將他的手,連帶著那些釘入的鋼釘,一併拔離了桌面。
“啊——!”
秦銘再度發出一聲慘叫,他的雙手也已然變得血肉模糊,被那女人抓住一條胳膊,直接從椅子上拽了下來,隨後像是拖死狗一樣,將他拖出了房間。
死死的咬著牙齒,秦銘硬是沒有讓自己昏過去,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將他拖去哪裡,但是他覺得他已經避免了生命危險。
就是不清楚,還要遭受什麼折磨了。
儘管外面的燈光很亮,也很刺眼,可是他依舊覺得有些陰慘慘的。
不知道有多少他剛剛所在的那種房間排列著,女人拖著沿著走廊一直向前,過程中他除了能聽到他的衣服和面板,與地面滑摩的聲音外,還能夠聽到眾多淒厲的慘叫。
聲音有男有女,都是從他剛剛路過的那些房間裡傳出來的。
來自雙手的同感,已經因為麻木而感受不到了,那個女人足足拖了他將近10分鐘,才終於停下了步子。
這時候,他有些模糊的見到,有幾個黑衣人從對面走過來,但就像和那個女人不認識似的,彼此甚至連最基本的對視都沒有,便隨之擦身而過。
女人沒有再走,而是推開了一扇門,門開的剎那,秦銘便聽到數聲極為慘厲的大叫,以及來自一個男人的哀求聲。
“我不敢了……啊……求求你們放了我吧……我再也不敢……啊……”
秦銘掙扎的想要抬起頭來,結果卻被女人一腳踢到了靠近牆邊的角落。
胸口火辣辣的,他只覺得喉嚨裡有什麼東西想要出來,他沒忍住的咳嗽起來,咳出的血色也映紅了他的眼睛。
咳了好半天,他才覺得胸口舒服了一些,也直到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