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,卻讓鬼祟霎時間露出了驚恐之色。
下一秒,大量黑色的靈氣,則猶如閘門開啟一樣,從那鬼祟的身體各處衝出,隨後竟有齊齊的鑽入了秦銘的體內。
鬼祟猩紅的雙眼,開始變得暗淡,它張大著嘴巴猶如一個,生命受到威脅,在出於本能呼救的弱者。
至於秦銘看上去,則仍是一副處於崩潰中,並沒有恢復的呆滯面孔。
只是相較之前,在他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變化。
確切的說,是在他的額頭上,竟然多出了一隻眼睛!
那是一隻紫紅色的眼睛,並且在這隻眼睛裡,竟然存在著兩個瞳孔。
而那些從鬼祟身體中衝散出的黑色靈氣,則匯聚成線,通通鑽進了那隻眼中。
鬼祟想要逃走,但不知為何,它竟仍停留在原地。
身上穿著的那花色的壽衣,突然間燃燒起來,它的身體也隨著那些黑色靈氣的衝散,而變得乾癟,直至化為一團黑霧,像是受到某種巨力的拉扯一樣,一分為多的鑽進了秦銘的口鼻。
與此同時,巴士也極快的開始消融,猶如一隻受熱的蠟燭,沒多久就徹底消失不見了。
世界依舊被黑暗支配著。
只是在那遙遠的星空之中,月亮漸漸露了出來。
嗖嗖的冷風唔嚎的吹打在秦銘的身上,秦銘仍保持著先前的姿勢,坐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那隻先前定格在他額頭上的眼睛,這時候則如同傷口癒合一樣,漸漸回縮,最終化為了一道如疤痕般的痕跡,再度隱去一切痕跡。
至於秦銘,則在之後倒在地上,徹底陷入到了昏迷之中。
遠處的一棵已經接近乾枯的樹木後,夏潔正站在那裡,目光閃爍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秦銘。嘴上像是在和誰說著什麼似的,不停張合著。
正當她打算走過去,看一看秦銘的情況時,在秦銘的身旁,則突然又冒出兩個人人來。
當她看清楚其中一個人的模樣時,她的臉上頓時生出了些許變化。
“秦銘?秦銘?你醒醒,你別嚇唬我啊,你要是死了,以後考試我抄誰去啊。”
儘管秦銘的呼吸很平穩,但是易少東卻仍在一邊,非常不放心的喚著。
倒是站在他身旁的那個男人,目光沒有看向秦銘,反而是一直盯著遠處的那棵枯樹。
“三哥,你現在就別在望風了,快點兒看看我朋友怎麼樣了?”
直到聽到易少東叫自己,男人這才收回目光,低頭看了一眼正處於昏迷的秦銘,然後有些煩躁的回道:
“你大驚小怪幹什麼,人不是還活著嗎!”
“可是不見他醒啊,給他喝了一瓶治療藥劑也沒效果。”
“治療藥劑只能治療身體創傷,你朋友這副樣子,明顯是精神上的受創。
不過應該不要緊,好好睡一覺,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
“你說是不是真的。”
見男人非常肯定,易少東這才算放下心來,之後他則又想到什麼,然後對男人問道:
“對了三哥,那鬼祟的氣息還能感應到嗎?”
“完全消失了。剛才還能很強烈的感應到,但就在我們趕來之前,突然間消失的乾乾淨淨。”
男人說到這兒,則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銘,繼而說道:
“奇怪,鬼祟之前的散發出的氣息那麼強烈,說明它正在與人戰鬥,可這小子連靈力都還沒有誕生是吧?
如果鬼祟是要殺他的話,根本沒必要搞出那麼大的動靜。
更別說,這小子現在還好好地活著了。”
“秦銘和我說,他現在只是衝開了第一道氣結,並且根據我之前的觀察,他也不像是誕生靈力的樣子。
應該是沒有說謊。
不過……”
說到這兒,易少東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,突然來了轉折。
男人看了易少東一眼,然後問道:
“不過什麼?”
“我總覺得秦銘有些不簡單,他體內的存在著一種,能夠吞噬靈氣的力量。
上次,我們一起參與學院的考試,然後事件中的鬼祟鑽進了他的身體裡,他讓我幫忙看能不能將那鬼祟驅逐。
我試著將靈力注入秦銘的體內,結果竟然發現我的靈力,正在一點點被消融著。
雖說不是很厲害,但也讓我非常驚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