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十人集體罵街的場面,足足持續了20多分鐘才結束。
很多人都因為罵的太厲害,以至於嗓子發乾,更有甚者還有岔了氣的,咳嗽不止的,總之一個個的到最後都累的氣喘吁吁的不行。
“喂秦銘?你還在聽嗎?”
易少東見秦銘那邊半天沒動靜,還以為他受不了已經結束通話了呢,於是小聲的問了一句。
“我還在。你們那邊罵完了?”
“快罵完了,還有幾個人沒完事。
太牛比了,真的是太神了,幾十人一起罵街已經夠吊的了,他們竟然還能連續罵20分鐘不重樣的。
那邊那個哥們,嗓子都啞了,還罵呢。
我現在是終於明白,為什麼這種聚會要一週一次了,因為一天或是兩三天一次的話,嗓子真的是挺不住。”
說到這兒,易少東又習慣『性』的問了秦銘一句:
“你說他們怎麼就那麼多負能量?”
“他們負能量很多嗎?你不一樣也罵了十多分鐘?”
“我那個就是純粹的配合,畢竟他們罵,我也不好意思不張嘴。不過這麼一噴,還蠻痛快的。
這可比其他信仰來的簡單粗暴多了,沒那麼多虛頭巴腦,上來就只管發洩,只管罵就行。”
“每個人的負能量其實都不少,只是絕大多數都會壓抑在心裡罷了。
至於這個邪會,說到底是利用人對負面情緒的宣洩,給鬼祟提供養料罷了。
我之前還不確定,鬼祟和這個邪會的關係,現在來看,在這裡的確是有人在養鬼。
那個人很清楚鬼祟喜歡吞噬人類的負面情緒,應該不會是普通人。”
秦銘和易少東的關注點顯然不同,儘管這種祈禱的方式,的確讓他有些沒想到,但聯想到這些人信仰的東西是鬼祟的話,這倒也沒什麼難理解的。
易少東之前還帶著幾分玩鬧的語氣,可在聽到秦銘嚴肅的提醒後,他的語氣也謹慎起來:
“你是說這裡面很可能藏著一個擁有靈力的人?”
“我不確定對方是否擁有靈力,但一定不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。
不僅如此,對方現在可能也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『逼』近。”
“你說在背後搞鬼的那個混蛋,知道我們混進來了?”
易少東下意識朝著周圍看了一眼。
“嗯,十有八九。”
“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“當然是從他們的祈禱儀式上。
他們這種罵街的方式,真正的核心是收集這些人的負面情緒,但是收集的話,肯定是需要一個容器的。
這個容器應該就是之前提到的那個“神像”。但是以往每次聚會都存在的神像,在今天偏偏沒有出現,你覺得巧合的可能『性』有多大?
察覺到我們的『逼』近,所以作出防備的可能又有多大?
還有我早些時候去盯梢劉琨的時候,他的一些可疑的行為,也給我一種像是故意為之的感覺。”
“臥槽,你這都說的我心裡面都開始發『毛』了,要是真是這樣的話,那我們這次考試豈不是掛定了,對方既然都察覺到了我們的動作,等於是將我們都看透了,那想要防備我們,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別說是找鬼了,就是找個人也不容易啊。”
“他們未必會單純的防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鬼沒有秘密,也不會和人一樣去保守它的秘密,但是人類就不一樣了。
沒有人會希望,被敵人得知他的秘密,這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。”
聽秦銘這麼說,易少東才算是明白過來,繼而有些驚訝的說道:
“你是說就算我們現在不查了,對方也會想辦法將我們滅口?”
“換成是你,你難道不會這麼做嗎?
一旦我們從這離開,回到學院後必然會和校方反應,這裡可能有人為參與的情況。這樣的話,對方就失去了最大的保護。而如果這個秘密不被人得知,即便校方再派其他新生過來,怕是也依舊會被他們耍的團團轉轉。”
“原來你調查之前發生的案子,是想要確定在我們之前,有沒有其他新生來過這裡?”
“是的。畢竟鬼祟存在的時間這麼久,受害者絕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,所以按照這個時間跨度來看,在我們之前很可能已經有人來過這裡了。”
“聽你說完,我現在甚至懷疑,這些戴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