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先生,難道你真的覺得,你朋友是因為想不開才自殺的嗎?”
秦銘依舊鎮定自若的坐在沙發上,並沒有因為陳大成賭氣離開,而讓他有哪怕絲毫的慌亂。
“你什麼意思!”
陳大成停下身來,轉頭看向秦銘的目光中,仍帶著些許怒意。
“在外人看來,張耀龍是忍受不了患抑鬱症的痛苦所以選擇輕生。
但是作為他的朋友,你心裡面則認為張耀龍被網路暴力所殺害的。
兩種認知其實都沒有問題,說白了只是看事情的角度存在詫異罷了。
無非就是你看到了別人沒有看到的一面。
同樣的,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一面,或許就有人看到你不曾看到的那面。
就像這個世界一樣,表面上看不過就是非黑即白,但真的就是非黑即白了嗎?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!”
陳大成被秦銘這一番話說的迷糊,猶豫了一下,倒是又走了回來。
見陳大成又點燃一根菸坐下,秦銘也不再賣關子,非常直白的說道:
“我懷疑張耀龍並不是自殺,而是被鬼祟害死的。”
“鬼?”
“是的。一種喜歡吞噬黑暗,喜歡製造恐慌與殺戮的東西。”
“你們警察,現在也開始迷信了嗎?”陳大成在短暫的驚訝後,便不信的對秦銘譏諷了一句。
“你看不到的東西,不瞭解的東西,就一定不存在嗎?
對於你無法接受,無法理解的事物,你就一定要下意識否定它,並且還要對此取笑一番嗎?
那我想問你,你覺得自己究竟是個聰明人,還是一個蠢人?”
陳大成看著秦銘,嘴巴張合著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最後則有些艱難的說道:
“行吧,那你說,我聽著。”
“我的職責就是負責調查並解決,發生在各地的靈異事件。
我能來找你,就說明我確定張耀龍的死,並不正常。
所以我想從你這詳細瞭解一下,張耀龍在死前是否有經歷過,較為詭異的事情。
另外我還要強調的是,這件事很可能也關係到你,因為鬼祟在殺戮的選擇範圍上,通常會以圍繞的形式展開。
你作為張耀龍的朋友,很難說不會是鬼祟接下來的目標。
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,而是我的善意提醒,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,好好地想一想我剛剛提出的那兩個問題。
張耀龍死前是否經歷過詭異的事情。
以及,你最近是否經歷過什麼詭異的事情。
哪怕你不確定,對於詭異的定義,僅僅是你的一種感覺。”
陳大成驚愕的目光,始終停留在秦銘的臉上,但是秦銘的表情卻很嚴肅,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。
“我現在很難冷靜下來,能給我一天的時間讓我想想嗎?如果我想到什麼,會給你打電話的。”
陳大成在沉默了一會兒後,突然對秦銘請求說。
“可以,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著想,我希望你能儘快打給我。”
秦銘覺得以陳大成此時的狀態,確實是沒辦法去冷靜的回想什麼,所以他也不再浪費時間,待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後,便起身站了起來。
不過在臨走的時候,他又回過頭,對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陳大成開解道:
“逝者已逝,希望你能想開一些。”
留下這句話,秦銘便徑直的走出了辦公樓。
出來後,秦銘面對著有些陰沉的天空,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苦笑。
顯然,陳大成並沒有給他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,這個嚴格說來並不在預計之中。
不過陳大成這條線倒也不算被完全的掐死,或許等他冷靜下來後,是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的。
至於這種可能性有多大,他並不敢有太高的期待。
好在是在他手裡,並不只有陳大成這一種選擇。
還有那些在最近幾天裡接連失蹤的人。
想到這兒,秦銘拿出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名失蹤者家屬的電話。
“你好,請問是鄭華書的太太吧。
我是特別刑偵處的警察,我姓秦。
有些情況,我想再向你瞭解一下,方便見面談嗎……”
20分鐘後,秦銘出現在了一戶人家的門外。
敲了敲門,很快便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