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先生,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男人心裡的慌張,此時此刻已經完全呈現在了他的臉上,秦銘冷冷的看著他,這時語氣陡然變得強硬起來:
“讓開!”
說完,秦銘一把推開男人,直接闖了進去。
“我女兒真的是生病了……她真的是沒法見人……警察先生我求你了……我真是求你了……”
儘管自己的謊言被戳破,但男人顯然仍不希望秦銘見到徐翠華,不過秦銘對於他這種近乎哀求般的阻攔,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。
一把甩開了男人抓在他胳膊上的手,快走幾步,就來到了一間次臥的門外。
因為那女人的哭嚎聲,正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。
“警察先生!”
男人仍不肯放棄的,想要追上來阻止秦銘,但是秦銘這時卻已經一把推開了房門。
門緩緩的開了,裡面的哭嚎聲,也突然間安靜了下來。
不過當看到房間裡的景象時,秦銘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那是什麼?
房間被無數條黑色的細線所充斥著,那些細線幾乎佔據了整個空間,橫截在房間的四處,猶如一幅被蛛網包圍的景象。
而透過那些黑線看去,在房間最中心的位置,則掛著一個全身被黑線裹縛的人蛹。
人蛹的頭很大,確切的說是很長,因為在她的頭上,還存在著另外一顆頭。
看上去,就像是一隻葫蘆。
至於那些充斥在房間各處的黑線,則根本就是這人蛹的頭髮。
人蛹的眼睛死死的睜著,看上去就像是一條被丟在砧板上的死魚,兩顆眼球充血的凸著。
透過那些黑線,目光呆滯的盯著站在門前的秦銘。
就在他們目光相對的時候,秦銘突然心悸的看到,那顆立於她頭頂的腦袋,竟然像熟瓜落地一樣,“嘭”的一聲裂開了。
接著,又有大量的黑線,就像是吐絲般的從中噴濺出來,並伴隨著大量的血霧。
血霧落在那些黑線上,令那些黑線彷彿擁有了生命,竟然彼此交纏的撕扯起來。
“爸爸……我的頭好疼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我真的受不了了……”
慘嚎聲再度從那人的嘴裡傳了出來,顯然那個被掛在黑線上的人蛹,就是他想要找的徐翠華。
“對不起孩子…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救你……”
男人跪在地上,對於自己女兒正在遭遇的痛苦,顯得無比的絕望。
秦銘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咒符,本想要嘗試著丟向那些正在扯動的黑線,只是還沒等他付之於行動,所有黑線便齊齊收攏,不到眨眼間的工夫,就將徐翠華包裹成了一個蟲繭。
繼而在秦銘驚駭的目光中,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。
見到自己的女兒,突然間消失,男人當即就崩潰的暈了過去。
秦銘雖然也恐懼的厲害,但還是第一時間衝進了房間裡,但卻沒有在裡面找到任何,徐翠華遺留的痕跡。
連帶著那些黑線,都一併消失的乾淨。
成了又一個失蹤者。
“可惡!”
秦銘發洩不甘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,顯然他滿懷希望的前來,註定又要以失望收場了。
終究還是沒能從徐翠華的嘴裡問出些什麼來。
或許僅有的收穫,就是讓他知道了,失蹤對於那些受害者們來說意味著什麼。
意味著死亡。
秦銘本想從徐翠華家離開,但是想了想他還是留了下來,因為他覺得徐翠華出現那種詭異的變化,肯定已經持續有幾天的時間了,說不定在這個過程裡,她就有對他爸爸說起過一些有關事件的事情。
大雨仍舊不知疲憊的下著,令屋子裡瀰漫著難言的壓抑。
秦銘在徐翠華家裡,一直等到下午2點多,男人才終於清醒過來。
只是醒來後,他的情緒仍處於接近崩潰的地步,跑到徐翠華的臥室裡,痛哭大叫了好半天。
秦銘非常同情,也能夠理解男人這種悲傷的心情,但是他並沒有給男人太多的時間去宣洩。
因為事件的發展,對於他來說是緊迫的,事件的真相一天不明,一天不解決,就會有更多和徐翠華一樣的慘劇發生。
儘管事件本身就是殘酷的,是冷血的,但是這次的事件,真的是已經摧毀太多的家庭了。
“徐先生,你知道你女兒為什麼會突然變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