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少東不知道秦銘到底是怎麼想的,畢竟這種動手殺人的事情,根本就不需要他去做,因為他自己就能解決。
“早晚都會經歷的不是嗎?”
秦銘有些疲憊的抬起頭,衝著站在他身旁的易少東苦笑一聲:
“所以早點兒經歷,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易少東沒想到秦銘會這麼說,不過想想他覺得秦銘說的倒也沒錯。
在這個學院裡,不僅有要面對鬼祟,還要面對那些對著你笑的人。
因為你內心的標準,你做事情的準則,你的種種觀念,永遠都無法代表別人。
兩個人在這時突然齊齊陷入了沉默中,外面的風也好似變得更猛烈了,唔嚎的將窗子吹得咚咚作響。
秦銘在地上緩和了一會兒,他則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,繼而走去洗手池前,開啟水龍頭仔細的將手上,還有臉上濺到的血洗淨。
足足洗了不下十遍,他才關掉水龍頭,從衛生間裡走了出去。
回到客廳的沙發前,秦銘從茶几上拿起易少東放在上面的煙,然後抽出一根叼在了嘴上,對於不遠處付廣亮面目全非的屍體視而不見。
用打火機將香菸點燃,秦銘深吸了一口,隨後整個人都癱靠在了沙發上。
易少東直到這時候才從衛生間裡出來,接著則有些突兀的對秦銘問道:
“你害怕嗎?”
“害怕什麼?”秦銘看向易少東。
“我會像付廣亮對待薛凱那樣,對你下殺手。”
“當然害怕。”
秦銘承認的點了點頭,目光始終沒有從易少東的臉上移開,繼而反問道:
“那麼……你害怕嗎?”
“我不怕。”易少東搖了搖頭,很肯定的答道。
“為什麼你不害怕?”
“因為我相信絕不會有那麼一天,你說是吧?”
“希望吧。”
秦銘象徵性的回了一句,但是未來的事情,尤其是人和人之間的事情,誰又能真正的說的清呢?
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,每個人的臉都是在變化的。
這個世界連臉都能改變,更別說是那顆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心了。
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,易少東和秦銘自然都無心再睡,兩個人在沙發上一直坐到天亮。
上午8點多。
易少東在和秦銘將地下室的貓,以及馮源處理掉後,兩個人便直接趕去了季程程家裡。
因為今天是週末,所以季程程也沒有如往日那樣早起去上班。
但是秦銘和易少東的到來,則無疑是打攪了她難得可以睡個懶覺的假日。
“你們怎麼又來了?”
再次見到秦銘,季程程心裡面也無形中生出一股火氣。
“方便進去說嗎?今天來找你,是因為我想將盧志強的事情告訴你。”
“志強找到了?”
“是的。”秦銘肯定的點了點頭。
聽到秦銘這麼說,季程程頓時難掩激動,對待秦銘的態度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,忙將兩個人迎了進去。
而正當她打算將門關上,轉身回來的時候,便突然感覺背後一痛,甚至連點兒聲音都沒發出來,身體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對不起了季女士,雖然不想找任何藉口,但是我們只能這麼做。”
易少東對著季程程鞠了一躬,在歉意的說完後,他則將季程程抱起來,放到了臥室的床上。
不多時,從臥室裡便又傳出一聲淒厲的貓叫。
等易少東再次出來的時候,他的表情明顯較之前沉重了許多。
秦銘看了易少東一眼,剛要說什麼,易少東便搖了搖頭搶先道:
“安慰的話就不需要說了,我也不需要為自己找什麼開脫的理由,殺了人就是殺了人。”
易少東剛才看似,只是擊打了季程程的背部,然而事實上,他卻擊中了存於人體背部的一處死穴。
所以,直接導致了季程程的死亡。
不過易少東說他不需要安慰,但是秦銘卻並沒有因此將他剛剛想說的話咽回去,而是自顧自的說道:
“殺死季程程的並不是你,也不是我,而是盧志強。
正是盧志強的再次靠近,讓季程程成為了詛咒的潛在感染者。
當詛咒爆發的時候,她只會生不如死。”
秦銘其實和易少東一樣,都不是那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