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了直身子,繼而看向正坐在床上,看著他們瑟瑟發抖的濤濤。
兩個人在這樣對視一會兒後,秦銘則收回目光對易少東說道:
“這一家人都瘋了。”
“瘋了?你的意思是,他們並不是鬼?”易少東這時候看向秦銘,有些不確定的說道。
“對於一個人來說,瘋子和鬼祟並沒有太多的區別。
因為他們都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。”
聽到秦銘的話,易少東再一次問道:
“我現在真的是完全懵了,這一家人中到底有沒有鬼祟啊?”
“我想應該是沒有。
這一家人,包括梁斌去世的爸爸,應該都是普通人,既不是鬼祟,也沒有被鬼祟附身。
所以我們手上的咒符,才對他們沒有效果。”
“可他們如果沒有被鬼祟附身,剛剛那熊孩子怎麼會突然襲擊你?”
“或許是他覺得,只要殺掉我,他的乾媽就能活過來了吧。
這一家人雖然沒有被鬼祟附身,但是也和被附身沒多大差別,因為他們都被鬼祟給控制了。
而鬼祟控制他們的手段,我想很大可能就是病症。
並且最先患病的,也應該不是梁斌的爸爸。”
“不是梁斌的爸爸?那是誰?”
“梁斌吧。
我覺得梁斌很可能是最先被鬼祟用病症控制的,之後才是梁斌的爸爸。
這之後出於某種原因,或是控制他們的鬼祟,給他們灌輸了一種治病的方法,也或許是病症讓他們變得喪心病狂。從而這兩個人便覺得,只要吃掉一個健康的人,他們就可以痊癒。
於是在某一天裡,韓晴可能是來看望梁斌的爸爸,但是來到這裡後,她就再也沒有離開過。”
易少東如同在聽一個恐怖故事一樣,聽的可謂是頭皮發麻,因為這在他看來,真的已經完全偏離了人性。
“可是梁斌並不像是做過這一切的樣子啊。如果說他沒有被鬼祟附身,那麼他理應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才對吧。並且你要說一個老人迷信一些東西我信,可是梁斌不是研究生畢業的嗎,他怎麼也不會迷信吧?”
“正常情況下確實不會,但要看迷信的是什麼。
人只要是面對自己無法掌控,並且嚴重威脅到自己的事情上,就會變得盲從甚至是極端。
尤其是在面對攸關生死的事情上。
歷史上有太多太多,為了保命而不擇手段,甚至是喪心病狂的人和事情了。
我們上學的時候都學過一篇課文,裡面就有提到用饅頭去蘸斷頭血治病的事情。
顯然和這裡的情況是差不多的。”
易少東當然知道秦銘說的課文是什麼,他沉默了一會兒,倒是接受了這些,之後又問說:
“那既然韓晴已經死了,那麼我們見到的那個韓晴,就是鬼嘍?”
“嗯,它應該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。”
秦銘說到這兒,突然聽到走廊裡響起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。
見梁斌已經醒了,秦銘隨後也走出了房間,來到距離梁斌只有兩步遠的位置,對他問道:
“梁先生,你現在應該有想起來,自己曾在你身後的這個房間裡做過什麼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