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是從他和張鳴的臥室裡傳出來的。
“張鳴?”
梁斌有些不確定的衝著走廊裡問了一句。
接著,先前從臥室裡傳出來的那種剁東西的響聲便消失了。
梁斌快步走過去,隨後一把將臥室門推開,隨著臥室門被他推開,便見張鳴正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,手上握著一把菜刀蹲在地上,不知道是在剁著什麼東西。
見到真的是張鳴,梁斌心裡面多少有些不是滋味,因為那天他和張鳴鬧翻後,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。
之前他只是知道,張鳴去了韓晴的家裡,當然了,他雖然生張鳴的氣,但是再怎麼樣張鳴也是他老婆,他自然不會真的像他在氣頭上想的那樣,永遠見不到她才好呢。
所以在得知張鳴去韓晴家後,他便拜託韓晴帶張鳴去醫院看看,畢竟濤濤的失蹤對張鳴的打擊很大,精神應該是多少出了一些問題的。
不過韓晴在電話裡答應他後,之後有沒有帶張鳴去醫院,他就不知道了。
因為這兩天他和韓晴也沒聯絡。
“你幹什麼呢?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沒什麼,剁一隻雞。”
張鳴說著,便將菜板上的碎肉快,都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裡。
這之後,她還特意將地上鋪著的塑膠袋收起來,然後一併塞進了那個黑色塑膠袋裡。
“剁雞肉?在臥室裡剁雞?”
梁斌覺得張鳴真的是神經了,畢竟臥室是睡覺的地方,又不是廚房。
“韓晴先吃點兒雞肉,我買回來就打算剁好了帶過去。
我走了。”
張鳴說著,便將身上的睡衣脫下來,隨後換了件衣服,連帶著睡衣和那個裝著雞塊的塑膠袋,一起拎著下了樓。
梁斌其實很想和張鳴聊聊的,但見張鳴態度這麼冷淡,他也沒有挽留,因為他心情也很差。
即便留下來,免不了又會吵起來。
但是想了想,他還是拿出手機又給韓晴打了個電話,但是韓晴那邊卻關機了。
張鳴走後,梁斌在臥室裡待了一會兒,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濤濤沒有找到的關係,他越看那張他以往和張鳴睡過的床便越覺得不舒服。
連帶著,他看這間臥室都有種說不出的不順眼。
心臟通通的亂跳,心悸的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於是也沒有多留,他便又從樓上下來,到最後也沒有去他爸爸之前待得那個房間裡看看。
來到樓下抽兩根菸的工夫,屋門便被敲響了。
梁斌快步走到門邊,透過貓眼看了一眼,有些奇怪外面的人是兩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。
“誰啊?”
“梁先生,我們是刑警隊的,之前在電話裡聯絡過。這是我們的證件。”
秦銘和易少東將學生證拿出來,象徵性的對著貓眼晃了晃,見到他們的證件,裡面的梁斌才有些狐疑的將門開啟。
秦銘和易少東大大方方的走進來,隨後兩個人便很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,對正愣在門邊,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梁斌說道:
“梁先生,我們是省廳派下來,專門負責調查你兒子的失蹤案的。
如果你對我們的年齡存有懷疑的話,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,我們是都是警校最為精英的學生。
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秦銘故意吹了句牛比,雖然他不喜歡吹牛比,但很多時候吹牛比真的是比實話實說來的有用。
梁斌也不知道是真明白還是裝明白,不過聽秦銘說完倒是有點了點頭,隨後也走過來坐在了他們的對面。
剛坐下來,就有些急切的問道:
“我兒子那邊有訊息了嗎?”
“是這樣的梁先生,對於你兒子的失蹤案,我們還需要核對一些資訊。”
“還要核對什麼?該說的我都已經對你們說過很多遍了。”
聽到秦銘那邊還是沒有獲悉到濤濤的下落,梁斌的態度也頓時變得不耐煩起來。
顯然心裡面對於警方遲遲沒有找到濤濤的下落是非常不滿的。
畢竟對於失蹤案,尤其是兒童失蹤案來說,失蹤的時間越久,破案的可能就越低。
在考慮到兒童的失蹤,多數都是拐賣案,一旦等到人販子脫手,那基本上是不存在找到的可能了。
見梁斌有些急了,秦銘依舊不慌不忙,鎮定自若的說道:
“梁先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