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錢鈞則他們過來,秦銘也沒有再和安子黎就這個話題聊下去,畢竟這些事情十分重大,不只是涉及到安子黎的秘密,更還有他的一些事情摻雜在其中,所以是絕對不能和任何人提及的。
秦銘摸了摸額頭,待確認鬼眼已經消失後,他才再度看向錢鈞則和巴奪。安子黎也取出一件外套穿在身上,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“你們還好吧?鬼祟去哪裡了?”
錢鈞則和巴奪之前一直在洋樓上觀望,不過因為這邊火光漫天,又塵煙滾滾的,所以他們並不是看得很清楚,只是知道秦銘他們同鬼祟的戰鬥非常激烈,直到見這邊徹底安靜下來,他們這才敢出來探探情況。
本來他們出來已經是做了最壞的打算,畢竟在他們看來,秦銘和安子黎就算再強,也幾乎不可能贏得了那鬼祟,反過來,如果連秦銘和安子黎也不敵,那他和巴奪更是毫無逃生的可能。所以想到橫豎都是一死,那麼倒不如出來看看,如果發現秦銘和安子黎不在,他們也好提早做好赴死的覺悟,結果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,安子黎和秦銘竟都好好地在這兒。
“並不是很好,但就如你們見到的這樣,嚴格來說也不算太遭。”
秦銘說話的時候下意識看了安子黎一眼,繼而試探的對錢鈞則問說:
“你們覺得鬼祟是跑去哪裡了?”
“去哪了?我們怎麼可能會知道,剛才煙霧實在是太大了,我們在洋樓上什麼都看不清楚。這不實在是放心不下,我們才打算出來看看。”
錢鈞則在回答的時候,秦銘一直在觀察著他的表情,覺得對方並沒有在撒謊。因為當時這邊的情況,確實就如錢鈞則說的那樣煙塵滾滾的,加上洋樓那邊的視角又不是很好,所以在真實性方面還是很容易判斷的。
並且這兩個人,也完全沒可能躲在什麼地方暗中觀察,畢竟他是在確定對方已經遠離這邊後,才打算使用暗屬性的,再說就算他注意不到,安子黎也斷然不會允許她的秘密被外人窺見的。
所以在這方面,他還是比較放心的。
“算了,不逗你們了,鬼祟已經不在了。”
“不在了?什麼……意思?”錢鈞則和巴奪聞言臉上都掛滿了茫然,顯然都沒有聽懂,或者說並不敢相信秦銘想要表達的意思。
見錢鈞則和巴奪不敢相信,於是秦銘又說的更直白一些:
“鬼祟已經被幹掉了。”
“被幹掉了?這……”錢鈞則不敢相信的看著秦銘,巴奪更是用力的掏了掏耳朵,像是在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,推了推身旁的錢鈞則問說:
“老錢,秦銘剛才是說鬼祟已經被幹掉了吧?”
“好像是吧……”錢鈞則下意識點了點頭,而後又看向秦銘道:
“你剛剛應該是這麼說的吧?”
“嗯,鬼祟被幹掉了,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驚訝,它其實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,不過也是很難對付就是了,總之算是僥倖取勝吧。”
秦銘關於方才安子黎與鬼祟作戰的事情,並沒有和二人多說,僅僅只是一語帶過,事實上他們眼下也並不關心秦銘和安子黎是怎麼做到的,因為相比於過程,他們更在意這個“美好”的結果。
兩個人激動了好一會兒,對於秦銘和安子黎更是好一番感謝,幾乎都要聽得秦銘耳朵起繭子了。一個勁的對他們承諾說,等到這次事件的獎勵發放下來,一定會拿出實際行動來感謝的。
秦銘和安子黎對此也只是笑了笑,畢竟等到事件結束,各自散去後,又有誰會記得今天的事情呢。
鬼祟被幹掉,事件雖得以順利的解決,但是因為學院那邊並沒有第一時間下發事件解決的通知,所以秦銘幾個人在短暫的商量後,還是決定再留下來幾天看看。
而這個提議主要還是錢鈞則主張的,顯然還有些不放心鬼祟被幹掉的這個事,秦銘和安子黎對此都心知肚明,但都沒有去揭穿什麼。
陰雨連連幾天的莊園上空,在眾人到這兒的第五天,才終於是變得晴朗起來。
陽光溫暖和煦,這也令洋樓裡減去了幾分陰冷。不過秦銘卻依舊處於失眠的狀態,無論如何都難以入睡。
秦銘從沙發上起來,繼而來到窗前,推開窗子吹了吹夾帶著溫度的暖風。
昨天吞噬的那些暗屬性,截止到剛剛已經完全被他吸收掉了,並且就和他最初想象的那樣獲益匪淺。
最顯著變化,就要屬他體內的那顆黑色心臟了。
那顆黑色心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