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吃完飯,秦銘便帶著羅美鳳和柳萍去了附近的商場。
所謂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秦銘之後又給兩個人各買了一部手機,這也再度令二女感激的不行。
“秦小哥,你的大恩大德我羅美鳳一輩子都不會忘得,這些錢都是我向你借的,等我回去後,我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你。”
羅美鳳臨上車時,特地要了秦銘的手機號,秦銘雖然不想給,但無奈羅美鳳非常堅持,於是還是給了她。
送走了羅美鳳,柳萍蹲在地上哭了好半天才起來,嘴上一直在和秦銘說著對方是好人之類的話,這也搞得秦銘有些尷尬,就彷彿羅美鳳真是已經將柳萍交付給他似的。
並且看羅美鳳的樣子,也真像是這麼想的。
等著柳萍的情緒穩定一些後,秦銘先是幫她辦了張臨時身份證,這才買了最近一趟回去的車票。
蒲家莊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地方,用柳萍的話說就在一個山溝溝裡,四周非常的荒蕪,荒蕪到就連大地都是裂開的,植被更是幾乎沒有。
“那裡很旱嗎?”聽到這兒時,秦銘不禁問了一句。
“其實也會經常下雨的。”柳萍搖了搖頭,對此也很不解:
“但是下完雨後,大地卻依舊乾巴巴的,種什麼都種不活。”
“那你們平時都吃什麼?”
“吃魚。”
“附近有河?”
“嗯,叫做蒲水河,裡面的魚蝦還挺多的,勉強能夠維持生活,但也會有吃不飽飯的時候,所以年輕人在成年後都會選擇出去打工,因為出去的話起碼能吃飽飯。”
秦銘沒想到現在還會有這麼窮的地方,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,永遠都會有比你過的好的人,也同樣會有遠不如你的人。
“那你父母還在家裡嗎?”
“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,就出去打工了,不過已經七八年沒有回來了。
一直都是我奶奶帶我,她因為歲數大了,所以一直都在家裡。我其實是偷跑出來找我父母的,但是並沒有找到。”
柳萍越說聲音越小,秦銘本以為柳萍是因為說到了自己的傷心事,剛要安慰,便見柳萍又笑嘻嘻的抬起了頭:
“好在是我自己沒丟,不然我奶奶在家裡一定急死了。”
“你的心也真大。”秦銘看著柳萍不知道是該笑還是不笑。
“關鍵是我都快把我父母的樣子給忘了,唯一記得比較深刻的,就是我爸爸給我撿的那塊石頭。別的都記不清了。”
柳萍說到這兒,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秦銘說道:
“我能挪挪身子嗎?”
“當然,你如果坐的累了,可以在車箱子走走,不會有人說你的。”
柳萍顯然是沒坐過高鐵,所以從坐下來後身子就沒動過,想來是怕做錯被人笑話。直到聽秦銘說可以四處走動,她這才直了直身子,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
因為他們需要坐4個小時的車,所以秦銘也睡了一會兒,他醒後發現柳萍正呆呆的望著窗外抹眼淚,就是不知道是在心酸於自己離家後的遭遇,還是在想念遠在家裡的奶奶了。
秦銘裝作沒看到,隨後用通訊器給易少東發了兩條訊息:
【我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店裡,如果劉男不給我安排事,晚上就一起出來聚聚。】
【好,那等你通知,先不說了,那個變態在我旁邊盯我呢,盯得我屁股涼涼的。】
見易少東不方便多說,秦銘也沒有再和他聊下去,之後又閉上了眼睛。
帶著東張西望,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的柳萍從車站出來,秦銘先是打車帶她在店附近,找了一家環境很不錯的酒店,開了個房間暫且讓柳萍住下,之後他便回到了店裡。
看到他回來,最開心的便要屬之前被他救下的馬應龍了,甚至還給他來了個歡迎歸來的擁抱:
“給你發訊息不回,打電話也不接,我還以為你掛了呢。見到你回來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當時正在事件裡,不方便接。”
秦銘隨口找了個理由,事實上他是因為不知道和馬應龍說什麼,才裝作沒看到的。
“我先上去和男姐彙報下工作,一會兒再聊。”
秦銘並沒有和馬應龍廢話,待象徵性的說了兩句後,便上了樓。
今天店裡的人很少,樓下就只有馬應龍,至於樓上也只有伍月一個人在,至於其他人眼下都不在。
伍月留著一個蘑菇頭,鼻樑上卡著一副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