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銘本來想說沒可能的,畢竟那女瘋子和孫國偉無親無故的,實在是沒有理由救他,但是在想到對方並不是一個頭腦清楚的正常人後,他突然覺得這個事還真的是非常有可能。
因為瘋子做事情,在常人看來本就是毫無邏輯,甚至是莫名其妙的,所以越是不正常,越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,放在瘋子身上便越顯得正常。
“你這話真是提醒我了,我之前倒是將那瘋子給忘了。”
聽秦銘這麼說,安子黎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目光從秦銘的臉上移開了:
“我其實也沒想到什麼。還是你分析的比較對。”
“你可別抬舉我了,我都已經被搞懵了,執行個事件都快趕上搞刑偵了,想的我頭都要炸了。”
秦銘可不是那種喜歡被吹捧的人,更何況他在這次的事件中也確實表現的很爛,先是燒木偶引發了昨晚的事情,接著又險些帶錯節奏,將所有人都帶進溝裡。
“沒有啊,要不是你及時發現汪荃才是被替換的那個,我們這會兒都已經全軍覆沒了。”
“我那最多算是將功補過。”秦銘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燙,也不知道安子黎是考慮到他自尊心這麼說的,還是在單純的調侃他,總之他心裡面怪怪的,不想再繼續這樣聊下去。
“那個……你對這次事件有什麼看法嗎?
之前都是我和錢鈞則再說,也沒見你開口。”
“我其實沒什麼想法,覺得你和錢鈞則說的都沒問題。如果能夠確定,昨晚那女瘋子確實有給孫國偉送了根蠟燭的話,那這起事件的性質也就能被確定了。
剩下的,我們只要小心遵循信上規定的內容,避免犯規,挺到執行期結束,想來學院應該不會難為我們。”
“那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找那個女瘋子嗎?”秦銘想了想又問道。
“還是應該堅持找到她的,因為找到她,確定她還活著,那麼基本上就確定了,她是“詛咒之物”的身份。
而一旦確定她的這一身份,那麼我們之前所收到的信件,就應該是她弄出來的。所以我個人覺得,是應該按照你之前的思路走的,因為我們雖然不敢對那女瘋子出手,但是想想辦法,或許是能夠讓她不再弄出什麼信件出來的。
畢竟相比於鬼祟的意志,她自身的意志在現階段應該還是佔據主導的。所以我們如果找到她,可以試著將她當成一個病人去看待,就像你當時說的那樣,對她嘗試引導,哄著她來,不管效果怎麼樣,我覺得起碼能夠減緩她搞出那種信件的頻率。”
安子黎眼下說的這些,秦銘並不陌生,因為這正是他之前提出的想法,不過現在聽安子黎又說了一遍,他倒是要較之前堅定很多。
“那女瘋子昨晚能給孫國偉送蠟燭,就已經間接說明了她並不受“規則”的影響。所以她是“詛咒之物”的這個身份應該是坐實的。
並且這裡,我們樓上樓下,各個能藏人的角落我們也都找過,也沒見那女瘋子的屍體,這也能說明她現在還活著的可能性很大。
但是樓裡沒見著她,她應該就是在外面,但考慮到之前信裡面有說過不讓出去,所以也不確定這會兒出去算不算違規。”
“我覺得應該沒什麼事。畢竟每封信上要求我們做的都不一樣,再加上現在屬於是詛咒的平復期,需要等到下封信出現的時候,詛咒才會爆發。
要不這樣,錢鈞則和巴奪他們未必敢冒這個險,所以咱們也暫時不用去通知他們,你在這裡等我訊息,我出去找找。”
“不行。”
秦銘非常堅決的否定了安子黎的提議,繼而面露嚴肅的說道:
“你在這裡等我訊息,我去。”
“我自己沒問題的,再說這件事是我主張的,我理應……”
安子黎還想再說什麼,但卻再一次被秦銘打斷道:
“是你主張的不假,但這件事是我最先提議的,還有就是我之前曾和那女瘋子接觸過,算是她在這裡最熟悉的人,如果咱們兩個去的話或許會刺激到她。
你就聽話在這兒等我訊息。”
秦銘說完,又覺得自己好像說的不對,於是又改口道:
“不是……我是說你就等我訊息就好。”
本以為他擅作主張的這麼說,安子黎會生氣,結果讓他有些始料未及的,安子黎卻真的乖巧的點了點頭,低著頭回答說:
“我會聽話的。”
“……”
秦銘會想要這件事他來做,其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