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發生的事情,因為警方和酒店的聯合封鎖,所以這件事並沒有被傳揚出去。
不過那個房間因為死了人,顯然是不方便再住了,於是酒店又給秦銘另開了一間。
易少東叼著一根菸趴在窗臺上,感受著雨水帶來的陣陣涼意。
秦銘擦著頭髮從衛生間裡出來,見易少東正開著窗戶,忍不住說道:
“你是不是想凍死我,趕緊關上。”
“這不是想進來點兒冷空氣,精神精神嗎。”
易少東關上窗戶,隨後打了個哈欠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
“你不都看到了嗎,劉晨變成一堆碎肉,被警方撿起來裝進了塑膠袋裡。”
“你敢不敢別說的這麼噁心。”
“那我換個說法,昨天晚上劉晨的身體,就像是被狂風掀卷的玫瑰一樣,化為片片鮮紅的花瓣,在房間裡飄灑。
這回可以了吧?”
“不是我說你阿秦,我發現你最近有點兒皮啊。”
“再皮也沒你皮,你比皮皮蝦還皮。”
說完,秦銘突然抱著肩膀,模仿起了易少東前幾天怕冷的樣子來:
“我好冷啊,我都快凍成皮皮蝦了。”
“你這小子有些過分了啊,我可是非常嚴肅的再和你討論本次事件。”
易少東這會兒又故作嚴肅起來。
“行了,不和你扯了,你要是昨天一宿沒睡,趁著現在沒事趕緊睡會兒吧。”
“我剛喝了一瓶恢復藥劑,現在就和打了雞血一樣。
你小子別賣關子,趕緊和我說說昨晚的情況。”
“我剛才不是都和你說了嗎,劉晨被那鬼祟給剪碎了。”
“鬼祟是怎麼做到的?我當時進來的時候,看到門上還貼著好幾張防禦符呢。要是鬼祟是破門而入的話,防禦符應該會燒成灰才對啊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反正鬼祟就那麼進來了。”
秦銘的眉心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,這也攪合著他整個腦袋都沉漿槳的。
“鬼祟是怎麼殺死劉晨的,你也沒看到?難道它殺人的時候也沒現身?”
“只有那麼一瞬間,我看到了那鬼祟。”
“一瞬間?”
“嗯,我當時在劉晨的身上貼了一張咒符,那鬼祟殺人的時候,引起了咒符的燃燒,不過咒符瞬間就燒成灰了。
當我想要用更多咒符攻擊它的時候,它已經不見了。”
聽到秦銘的描述,易少東顯得有些驚訝:
“能讓咒符瞬間就燒成灰燼,這起碼說明那鬼祟的實力很強。
並且還來無影去無蹤,能夠殺人於無形……這有些難搞啊。”
“可不是。
最麻煩的就在於,我們沒法看到那鬼祟。
不過經過昨天的事情,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應對的辦法。”
“你是說往楊偉那幾個人身上,多貼幾張咒符嗎?
然後在鬼祟殺人的時候,逼的它現身?”
易少東猜到了秦銘的打算。
“嗯,只有先這麼試試了。
但說實話,我心裡面並沒有太多底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我懷疑這隻鬼祟,擁有著操控空間的能力,嗯……確切的說,應該是它存在於一片獨特的空間裡。
所以我們才看不到它,更觸及不到它。”
“獨特的空間?”
“我覺得是這樣。最初我以為劉晨他們是中了某種幻象,但後來我排除了這種可能。
覺得鬼祟之所以能來無影去無蹤,我們看不到也觸及不到,是因為它存在於某個空間裡。
證據就是,劉晨的腦袋不見了。
應該是被它帶回了那個空間裡。”
“這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。
能夠操縱空間的鬼祟?這TM是神還是鬼?”
易少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神也好鬼也罷,咱們都免不了要和它硬著碰一碰的。”
“難道就沒有軟一點兒的辦法嗎?硬碰硬這種,貌似並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啊。”
“你說的軟一點兒的辦法是指什麼?”
“鬼祟制定的遊戲規則啊。或許只要被它盯上的人,按照它的要求,說出所有心理深藏的秘密,那鬼東西就會被幹掉呢。”
“這個可能性太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