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銘從異空間出來時,王愛麗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,正雙眼空洞的癱坐在廚房的門邊,即便是看到猶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他,也絲毫沒有反應。
再度拿出一瓶恢復藥劑,讓王愛麗喝下去,王愛麗這才有了些許的反應,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尖銳的大叫起來。
“沒事了,不要怕,已經沒事了。
鬼已經被我除掉了,會好的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秦銘安撫的說了幾句,王愛麗聽後雖然鬆開了抓住她胳膊的手,但卻又死命的抱住了他,繼而放聲痛哭。
對於自己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抱住,秦銘雖然心裡面有些彆扭,但是倒也沒有粗魯的將王愛麗推開,而是完全化身成一個一動不動的“人偶”,任憑對方將眼淚和鼻涕往他的身上蹭著。
“你現在有特別想見的人嗎?
有的話你和我說,我讓他過來陪你。”
待王愛麗稍稍安靜後,秦銘便試著將她推開一些,儘量將聲音放輕的問道。
“鄭元義……”
王愛麗看著秦銘,下意識說出了一個名字。
“是照片裡的人嗎?”
王愛麗輕“嗯”了一聲,算是回到了他。
秦銘見王愛麗點頭,他也不再多問,而是走去臥室裡,在床上找到對方的手機,隨後打給了那個叫做鄭元義的男人。
在“嘟嘟”的等待音,連續響了幾聲後,便從手機裡傳出了一個很清澈的男聲:
“你好?”
“請問你是鄭元義,鄭先生吧?”
“是我,你是哪位?”
“我是警察,你的女朋友在我們抓捕犯人的過程中,受到了一些刺激,所以現在可能需要你過來安撫一下。
不知道你那邊是否方便?”
“她現在在哪?她沒有受傷吧?我方便,我現在就能過去。”
聽到王愛麗有事,對方在電話裡的聲音也變得焦急起來。
“她沒有受傷,只是情緒有些不穩定。
我們現在就在她租的房子裡,你應該知道在哪吧?”
“我知道,那我現在就過去。”
得到對方的肯定答覆,秦銘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,而後拿來一包抽紙遞給了王愛麗:
“你男朋友說現在就過來。”
王愛麗接過秦銘遞來的抽紙,在抽出一張擦了擦鼻涕後,她則有些突然的說道:
“謝謝。”
聽到王愛麗的道謝,秦銘不由愣了一下,繼而有些臉紅的回道:
“沒什麼。”
點燃一根菸,秦銘有些逃避的從房間裡出來,實在是不想單獨和王愛麗待在一起。
因為每多待一秒鐘,他都會有種想要將實情告訴她的衝動。
想要提醒她,趕緊逃走,逃去天涯海角,不要聯絡任何人,也永遠不要再回到這裡。
可是轉念一想,就算是這麼做又有什麼用呢?
憑學院的手段,從這個世界裡揪出個人來,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與其放棄一切,放下所有的亡命天涯,最後仍是難逃毒手,倒不如留下來,享受完這段最後的時光。
這也是他僅能為王愛麗做的事了。
並不是他不想管,不想好人做到底,而是他沒有能力去做這個好人。
所以倒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讓自己變得更麻木一些。
就像電影裡的臺詞說的那樣,我連自己都救不了,又如何去救你。
不過儘管現實很殘酷,也很壓抑,但是秦銘心裡面的反抗之火,卻是要較之前更加壯大了幾分。
因為他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掙脫出去的希望。
不斷壯大的暗屬性,具有強大吞噬能力的鬼眼,還有已經開始展露不凡的火屬性。相比於其他人,他在修煉靈能上可謂是有著得天獨道的優勢。
所以就算學院真的就是一座養殖場,是一座囚禁他們的囚牢,他也不會畏懼。
因為他不會做籠子裡的牲畜,而是要成為一隻盯著飼養員,吞嚥著口水的猛獸,只等時機成熟,他便會張開嘴一口咬斷對方的脖子。
然後將那座該死的囚籠,攪合的天翻地覆,漏洞百出。
想到學院在未來的下場,秦銘頓覺心裡面暢快多了,覺得那些高高在上的校方大佬們,可能根本不會想到,“他們”的名字已經早早的就被他放到了死亡名單裡。
在樓道里待了一會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