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人聽秦銘這麼說都不說話了,秦銘這時候從揹包裡拿出一張指路符來,隨後對著眾人一招手:
“跟上我。”
留下這句話,秦銘便率先向前走去。
當他進入到濃霧中時,指路符的一角便燃燒起來,彷彿是在指明著方向。
秦銘觀察了一會兒,發現指路符僅僅就只有那個角在燃燒著,並沒有蔓延的趨勢,可見燃燒的部分就是指向正確道路的箭頭。
“這邊。”
秦銘這時又對著跟在他身後的人招呼一聲,然而隨著他們的深入,霧氣的濃郁程度,竟好似也在加深著,沒多久,能見度竟連一米都沒有了。
秦銘和易少東倒還好,畢竟視覺都有被強化過,但是那些普通人則完全沒辦法,都在不安的叫著,生怕會被前面的人落下。
“手挽著,不要走散了。”
救人對於秦銘來說,並不是責任,更不是使命,並且在這事件中,嚴格來說也不是一件具有某種意義的事情。
但無論是他還是易少東,其實都在秉承著能幫則幫,能救則救的想法,不求誰對他們感恩戴德,只求自己本心不變,儘量在這被死亡和恐慌所籠罩的世界中,還能活的像一個“人”。
在秦銘的提醒下,劇組裡的人無論願意還是不願意,都或是抓著彼此的手,或是抓著彼此的衣角,儘量做到腳前腳後緊貼著往前走。
又走了大概5分鐘,霧氣的濃霧比之剛才,又有了很大程度的增加,能見度別說是一米了,就連半米都沒有了。
每個人放眼望去,四面八方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。
不僅如此,這些濃霧還彷彿能夠隔絕所有聲音一樣,除了能夠聽到自己的喊叫外,再也聽不到哪怕半點兒聲音。
一些人因為聽不到來自人群的聲音,所以都恐慌的鬆開了拉扯著前邊人的手,結果當他們鬆手後,再想要去穿透濃霧,跟上前面的人的時候,卻驚恐的發現,他們的四周僅剩下了濃霧。
至於劇組的人群,則完全消失了。
“喂?你們在哪?等等我啊……”
當一個女人發現自己掉隊後,頓時停在原地,大聲哭喊起來。
她喊了好一會兒,可週圍卻沒有任何人回應她,於是她便本能的朝著她以為的前方拼命的奔跑起來。
只是沒跑幾步,她突然感覺腳下一疼,之後便摔在了地上。
她的身體倒在了一塊凸起的土坡上,她下意識的『摸』了『摸』,『摸』到的則是一些泥巴。
正當她恐懼的想要支撐著站起來時,從下面的那些溼乎乎的泥巴里,則突然間伸出來一隻冰冷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