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我們走了這麼久,又回到村口了?”
“應該是霧氣太重,所以我們才走錯路繞回來了吧。”
劇組的人對於這種情況,一開始都還抱著非常樂觀的態度,覺得僅僅是沒有找對方向,但是在經過數次嘗試後,原本的樂觀便徹底轉化為了絕望的悲觀。
因為無論他們怎麼走,是分開幾組走,還是朝不同的方向走,不出5分鐘,他們依然會回到村口。
不久前,他們還因為順利逃出村子,而在心中盪漾的喜悅,也隨著這一次次的嘗試失敗,而被打擊的粉碎。
恐慌重新從每個人的心底爆發出來,並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。
“是鬼打牆。我們一定是遭遇鬼打牆了。”
“村子裡的鬼東西,不想讓我離開。”
“我們完了,我們都得死在這兒……”
哀嚎聲隨著四周的霧氣瀰漫著,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,有超過一半人,都被死亡的恐懼扼住了咽喉,情緒的崩潰的哭嚎起來。
不過也並非是所有人,都心生絕望,還有像幄艾女由,王輝剛等少部分人,仍在儘可能的想著各種辦法。
因為秦銘和易少東,在他們心裡是對這種事情最瞭解的人,所以這些人在得知,他們很難擺脫鬼祟的糾纏後,便都找了過來,寄希望於能在秦銘這兒獲悉一些重要的線索,甚至是能夠得到某種關於逃生的啟示,然而換來的,卻是秦銘澆滅他們希望之火的一盆冷水。
“該說的,我之前都已經對你們說過了,也說的足夠詳細。
鬼祟現在擺明了不想讓我們離開村子,因為我們是它們眼中的獵物,不殺死我們,它們絕不會罷休。
如果我猜的沒錯,接下來,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,或是消失,或是死於非命。
至於辦法什麼的,很抱歉,我也很著急在想。
但想得到想不到,這個就只能看天了。”
秦銘說的非常直接,就是擺明了告訴王輝剛這些人,掙扎根本就是徒勞的,所有人留在原地等死就行。
“怎麼會這樣!你們不是專門對付那種鬼東西的人嗎,你們怎麼會沒有辦法!”
先前對秦銘一直很客氣的王輝剛,在聽到秦銘也沒有辦法時,頓時火氣極大的抓住了秦銘的衣領,儼然是沒有了之前的尊重。
秦銘面無表情的看著王輝剛,還沒等他說話,易少東便突然過來,一腳將王輝剛踹出了老遠。
“說話就好好說,別TM動手動腳的,你要是著急死,我現在就送你上路怎麼樣!”
易少東目露兇光的瞪著,正捂著肚子在地上痛叫的王輝剛,繼而目光又掃向幄艾女由幾個人,這也嚇得他們接連退後。
儘管知道秦銘並沒有和王輝剛等人說實話,但是易少東卻根本不管那麼多,他的原則就是無論是誰,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,只要敢對他身邊的人出手,那就是他的仇敵。
“算了。”
秦銘示意易少東他並沒有什麼事,心裡面也能夠理解王輝剛這種上頭的情緒。
畢竟很多人都是這樣,需要你的時候,你就是爸爸,對你畢恭畢敬,一旦知道你做不了這件事,或是幫不了這個忙的時候,那麼很抱歉,你就連做個“弟弟”都不夠格。
不過他也不怪王輝剛會這麼想,因為換成是他,他或許也會這樣。
“我剛才對王先生說的話,想必大家也都聽不到了,儘管這個事實很讓人絕望,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可以扭轉的。
我只能承諾,我會盡我所能的去尋找辦法。”
秦銘的聲音很大,他相信所有人都能聽得見,也能聽的清楚。
眾人聽到後,臉色都慘白到了極點,也有更多的人因為想到自己接下來會被鬼祟殺死,而崩潰的痛哭起來。
哭聲很大,一些人在哭,一些人在絕望的沉默。
四周霧氣很濃,但是籠罩在他們頭上,卻是一團較之先前,還要嚴密的多的黑雲。
看到頭上的那一大片黑雲,秦銘知道這是所有人的情緒,徹底被恐慌與絕望代替的徵兆。
他在等這個時候,鬼祟們也在等這個時候。
只不過,他要近水樓臺先得月了。
眉心處的鬼眼,再度變得亢奮起來,從中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力,吸引著上方的大片黑雲靠近。
再有了上次的教訓後,秦銘這次則學聰明瞭許多,從揹包裡再度取出幾瓶恢復藥劑,預防的喝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