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著秦銘進來,蔣錢下意識在房間掃了一眼,本以為秦銘住的房間會和他們的不同,結果讓他有些意外的是,這裡和其他房間完全沒有任何區別,看著就和賓館的大床房一樣。
衛生間的門關著,蔣錢本想進去洗把臉,結果剛推開門就見到洗手檯上立著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,將後面的鏡子映襯成了暗紅色。
“嚇了我一跳,你還真立了根蠟燭啊。”
蔣錢回過頭來問了秦銘一句,秦銘這時候走過去,然後有些嚴肅的提醒說:
“洗漱就先別洗漱了,免得將蠟燭弄滅了。”
“行吧,不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?我現在真心是有些不確定,你是在嚇唬我們,還是再說真事。
你三叔真是死在上面閣樓裡的嗎?他是怎麼死的?”
“心梗死的。”
秦銘說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,之後又說道:
“不過也有人說是被嚇死的。反正我三叔去世的時候,樣子非常恐怖,整張臉都變形了。
你能想象到臉上的肌肉幾乎都擠在一起的樣子嗎?”
“臥槽,你敢不敢別說的這麼嚇人。你就裝吧,一天天的不學好,編鬼故事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蔣錢說著自己又點上一根菸,衛生間也不去上了,直接脫掉鞋子和外套上了坐在了床上:
“我不打算唸了,等混過這個假期,我就和家裡說。”
“哦。”秦銘聽後沒什麼反應,而是一直在注意手上的時間。
“我沒騙你,我真的不打算唸了,到時候看看去和我舅舅混,不然就是上學也是浪費時間,每天去那兒不是打遊戲就是看小說的,想睡個覺還心驚膽戰的,生怕班主任的臉突然從窗戶後面露出來。”
“這個事明天再聊,快到12點了,你趕緊睡吧。
你帶耳機了嗎?”
“我和你說我要不念了,結果你問我帶沒帶耳機?
大哥,你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中不中啊。”
“行,我考慮,那你到底帶沒帶耳機啊?”
“我服了……我兜裡揣著呢,你要用麼?”
“不用,你戴著聽歌睡吧,免得半夜聽到什麼不好的聲音。”
“我倒是真想聽聽看。要戴你戴,我戴耳機睡不著。”
蔣錢將耳機掏出來丟給了秦銘,秦銘拿起來後便直接放在了床頭櫃上,隨後便走到門邊關了燈。
因為衛生間裡還有些燭光,所以臥室裡並沒有徹底陷入到黑暗中,蔣錢還能模糊的看到秦銘的影子。
“行吧睡覺,我現在是真有些心神不寧,不過並不是害怕你說的那什麼詛咒,而是完全被你搞的。”
蔣錢見秦銘不搭理他,他在碎碎念幾句後,便也安靜的閉上了嘴巴。
衛生間的門緊緊的關著,秦銘並沒有躺下來,而是將後背靠在了床頭上,這時又抬起手腕看了眼上面的時間。
11點58分,距離午夜零點僅僅還有2分鐘。
楊倩倩裹著浴袍從衛生間裡出來,身後大量的水霧便也跟著湧現出來。至於那根早前被他們立在洗手檯上的蠟燭,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下熄滅了。
楊倩倩並沒有注意到蠟燭熄滅的事情,而是對著正靠在床上,在用手機看照片的程雪豔吐槽說:
“衛生間裡就連電吹風都沒有,我這頭髮這麼溼,晚上可怎麼睡啊。”
“你下午的時候不是洗過頭了嗎?怎麼又洗一遍?”
“因為煙味很大,都是孫國偉他們抽菸燻得,所以就又洗了一遍,倒是忘了沒電吹風的事情了。”
楊倩倩說著又想到什麼,於是又問了程雪豔一句:
“你頭還疼不疼了?”
“這會兒好些了。”
“應該就是喝酒喝得,我剛才頭也有些疼,你說我就理解不了,像煙啊酒啊這類東西有什麼好的,怎麼男的就那麼得意呢?
關鍵對身體還一點兒好處沒有。”
“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。”
程雪豔將手機放下,這時候也踩著拖鞋從床上下來:
“還有熱水嗎?你一說煙味,我也覺得我頭髮上都是。”
“應該還有,但是剩多少我就不知道了,不過我是不建議你洗頭髮,我都後悔了,要不你就沖沖算了。”
“那算了吧。我還是上個廁所睡覺好了。我現在有些後悔來這兒了,明天要是雨停了,手機恢復訊號我就讓我爸開車接我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