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秦銘毫不掩飾的質問,孫國偉本就難看的臉上更是顯得有些扭曲,他張了張嘴看樣子是想直接反駁秦銘,但或許是礙於遊戲規則,所以他最終只是充滿惡意的瞪了秦銘一眼。
秦銘對於孫國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目光絲毫不在意,可以說對方的表情越臭,越想要將他怎麼樣,他心裡面就越爽。
倒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受虐傾向,或是他對孫國偉這個人有偏見,真正的原因則在於他懷疑這個和他們一起玩遊戲的孫國偉,很可能是由鬼祟偽裝的。
不然他實在是想不通,為什麼昨晚所有違反規則的人都被殺了,卻唯獨剩下了孫國偉一個。所以這樣一想的話,最為符合邏輯的解釋就是真正的孫國偉,確實已經在昨晚被殺了,而眼下這個根本就是個冒牌貨。
其實早在“孫國偉”拿著那封信回來前,他心裡面就已經確定這人必然是鬼祟偽裝的,之所以沒有說出來,唯恐鬼祟針對他是一方面,最主要的則在於他當時還沒想明白,為什麼鬼祟要偽裝成孫國偉混在他們當中。
尤其是當聽完錢鈞則唸完信上的內容後,他心中的疑惑便更深了。因為按照信上說的,只要他們能透過遊戲的方式弄出一個人來作為祭品,作為他們的替死鬼,詛咒便會得到平息。
但如果真像信上說的那樣,他們隨便弄出一個人,就能保證剩下的人活下來的話,那根本就沒必要在他們身邊安插進一隻鬼。
畢竟遊戲規則無論是對他們還是對詛咒,都是存在限制的,所以只要他們能夠遵循規則,那麼別說鬼祟就在他們身邊,就算是鬼祟的爪子就放在他們的腦袋上,也奈何不了他們什麼。
這一點,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得到了他們所有人的驗證,所以如果這樣去看的話,鬼祟這種偽裝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的行為
但是經過這麼多次事件,無論是像這種詛咒事件也好,還是一般的事件也罷,其存在的核心目的都是一成不變的,那就是能夠更好的製造恐慌與殺戮。所以就算鬼祟的行事再沒有邏輯,再令人意想不到,都不會違背這一原則。
正是因為想通了這個管家,所以他覺得鬼祟帶來的那封信,在內容上應該是動過手腳的。確切的說,詛咒這次給他們製造的難題,根本就不是信上表現出來的,選誰出去做祭品的問題,而是如何才能將在他們身邊偽裝的鬼祟找出來的問題。
所以與其說他提議的這個遊戲是投票遊戲,倒不如說是一個找鬼遊戲。
如果他們將鬼找出來,並且投出去,那麼則萬事大吉。如果他們找錯了鬼,投錯了人,那麼就等於是鬼取得了勝利,這樣結果很可能是他們這些個遊戲參與者,都會被算作失敗的一方,以至於全部成為祭品。
好在是錢鈞則和汪荃都還算聰明,心裡面也都在懷疑孫國偉的身份,不然稍有差池,他們便會全軍覆沒。
“第三輪開始,孫國偉,你現在可以為自己辯駁了。”
得到秦銘的“開口令”,孫國偉忙情緒激烈的辯駁說:
“秦銘你真是惡人先告狀,明明是你將大家引到這兒的,結果卻反過頭來將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。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你們都看得見,我就是一覺睡到天亮,至於秦銘說我裝什麼的,我完全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但如果他說我可疑的話,我覺得他才是最可疑的,因為昨天他明明和蔣錢一個房間,結果蔣錢死了他卻沒事,所以這裡發生的一切,非常有可能都是他導演的。
大家千萬不要聽信他的鬼話,否則你們都死定了……!”
“好了,30秒的時間到了,你可以閉嘴了。再說話,你就將被視為違反遊戲規則,自動出局!”
孫國偉的話還沒有說完,便被秦銘硬生生的打斷了,但是孫國偉卻仍不住嘴的繼續說道:
“我求你們了,千萬別投我,我真的是什麼也不知道,秦銘……我們不是朋友嗎,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……”
“30秒的時間到了!你難道想自動出局嗎?”
秦銘目露狠厲的衝著孫國偉冷喝一聲,孫國偉一屁股癱坐在地上,倒是不為自己辯解什麼了。
但不知道為什麼,見孫國偉眼下這副委屈的模樣,秦銘心裡面竟又變得不那麼確定了。因為他突然在孫國偉的身上,又找到了一處疑點。
那就是如果鬼祟偽裝成孫國偉,就是為了導演這麼出戏的話,那為什麼演戲不演全套呢?比如說也在洗手池上弄出蠟燭燃盡的假象,到時候再想一套說詞,怎麼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大的嫌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