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態會演變成如今這種狀況,秦銘很清楚自己是要付相當大一部分責任的。畢竟一開始帶節奏的是他,這會兒主張變票的還是他,不要說其他人,同樣的情況就算是落到他的身上,他一定也會不知所措。
因為在錢鈞則等人的心中,孫國偉就是那個最有可能被鬼祟調包的,因為孫國偉並沒有按照信上規定的那樣,在鏡子前點上一根蠟燭。
就憑這一點,就足夠他們做出選擇。並且還有一個關鍵,也是眾人容易忽略的,那就是他們
很可能會覺得,就算是隨便投出一個人也沒什麼關係。所以這更會使他們在難以想通他變票的原因時,去堅定自己的想法。
雖說局勢看起來一團糟,但是秦銘眼下反倒是平靜了,因為他就算再著急,再不安又能怎麼樣呢?他誰也怪不了,要怪就怪他沒有早想到汪荃身上的疑點。
當然了,就算是所有人都跟著他把汪荃投出去,不到最後一刻,他其實也無法確定鬼祟所偽裝成的人是誰。因為他現在仍是沒有想通,孫國偉能夠在昨晚存活下來的原因。
秦銘在事件中,雖說也豁出命的賭過幾次,但是作為一個性格謹慎的人,他即便決定去賭,前提也得是他有超過半數把握。否則,他寧可什麼都不去做,都不會去做很可能會斷絕自己後路的事情。
但這一次,他顯然是破例了,或者說,這是他是在和詛咒“豪賭”。完完全全是豁出命,且在並沒有多少把握的前提下進行的。這對他個人而言,無疑是非常瘋狂的一次,同時也是最容易“傾家蕩產”的一次。
不過就算結果和他預想的完全相反,就算他因為這次“豪賭”而喪命,他也不會後悔什麼,因為這是他自己的決定。
或許是再贏一次,或許是輸個精光出局,就將這一切交給命運決斷吧。
巴奪詢問時的看向錢鈞則,但是錢鈞則卻始終不看他,無奈他只好又詢問的看向其他人,但是卻又無法從眾人的目光中獲悉到什麼。
他心裡面不停在暗罵著秦銘到底在搞什麼鬼,就算是他和汪荃有仇,也不至於在這個節骨眼上擺這麼一出吧。可轉念一想,他又覺得很奇怪,畢竟之前決定投孫國偉的是秦銘,堅定要投孫國偉的也是他,如果他真是要公報私仇,藉著這個機會幹掉汪荃的話,那麼早在第一輪發言的時候,他就應該去帶汪荃的節奏才對,實在是沒有必要臨了再去變票。
而如果秦銘的這種變票行為,完全與公報私仇無關的話,那就只可能是秦銘突然發現了什麼,所以才會將必投給孫國偉的票,投到汪荃那裡。
雖然這個邏輯沒什麼問題,可矛盾就矛盾在,和孫國偉相比汪荃那點兒嫌疑根本就不算嫌疑。雖說秦銘之前沒有在私下裡提醒汪荃,但是汪荃就算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,想來也會在鏡子前點上根蠟燭以防萬一的。
巴奪想的一陣頭大,最後乾脆也不想了,畢竟思考這種事本就不是他擅長的東西。相比于思考,像錢鈞則總提醒他說的什麼要出於理性去選擇,他還是更喜歡憑感覺做事。
反正就是投出個替死鬼,投孫國偉也是投,投汪荃也是投,所以管他孫國偉是人是鬼,不如先將之前欠秦銘的那個人情還了,至於是否投錯的事情則放在之後再說。
“那我也投汪荃。”
巴奪這時候指著汪荃,有些隨意的說道。
聽到巴奪將票投給了汪荃,秦銘心中不禁有些激動,因為這一票對他而言,實在是太重要了,最起碼是能夠保不輸。
因為就算是錢鈞則不將票投給汪荃,而是投給其他人,他和汪荃也是3對3票數持平,考慮到遊戲規則是一人出局,所以他們還會在進行一輪發言,這樣便相當於又給了一次解釋的機會。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秦銘心裡面是鬆了口氣,但是錢鈞則卻無語的蹲在了地上,心裡面忍不住暗罵巴奪為毛要將票投給汪荃,因為就算抱著出誰都是出的目的,也應該先從孫國偉和徐璐兩個人其中選一個才對。
雖然他也覺得秦銘的臨時變票,很可能是發現了什麼,但是他卻無論怎麼想,也想不出汪荃會比孫國偉的嫌疑大,所以一定會堅定不移的先將孫國偉出了。
然而如此簡單的道理,巴奪這個白痴竟然都沒明白,不但沒將票投給該投的人不說,反而還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。
他們在這次事件裡,是想和秦銘一個戰線不假,但這種事暗地裡達成協作就行,完全沒必要明面上結隊,去和一個完全同他們不搭邊的人結下樑子。
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