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銘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向劉堯他們救援,是因為他心中非常確定,眼下這隻找上他的鬼祟才是在這起事件中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東西。
至於先前在院子裡的那棵鬼樹,乃至是易少東干掉的那隻鬼祟,應該僅僅只能算是這起事件中的小角色。
如果他想的沒錯,鬼樹只相當於是一個暗屬性的收集器,裡面收集著它從所有受害者那裡獲得的負面能量。而被易少東干掉的那隻鬼祟,則應該只是誕生出的分身一類的傀儡,其存在的目的很可能只是為了將他們這些靈能者給揪出來。
“叮鈴鈴——!”
電話還在持續不停的響著,窗子上血爪印的數量也變得越來越多,幾乎完全將窗戶染成了紅色。
秦銘一把將電話線扯斷,隨後將電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。電話落在地上頓時被摔倒粉碎,這也令屋子裡又重新恢復了安靜。
“什麼情況?”
易少東這時候也揉著眼睛從臥室裡走了出來,顯然是被剛剛的電話鈴聲吵醒的。
“正主出現了。”秦銘呼吸有些急促的回了一句。聞言,易少東又忍不住問了一句:
“那我之前幹掉的鬼祟是什麼?”
“十有八九是這正主的分身。”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為什麼在我們面對它分身的時候,它不出現?”
“或許是條件不允許吧。”秦銘說完指了指掛在牆上的時鐘。易少東這時候也往時鐘上瞄了一眼,然後有些發懵的問道:
“什麼條件?”
“時間。這隻鬼祟應該只能在凌晨3點的時候出來。”
“只能在凌晨3點出現?這TM是什麼鬼?”易少東完全想不通。
秦銘沒有解釋下去,因為他同樣想不透這裡面的邏輯,只能透過所出現的一些事實去判斷。
“鬼祟為什麼只能在凌晨3點鐘出來,這個問題對我們而言並沒有太大的意義。我們眼下只需要想辦法幹掉它就萬事大吉了。”
“嗯。”易少東聽秦銘這麼說了,他也不再繼續詢問,只是讓他比較尷尬的是,他現在靈力匱乏,最多就只能再施放出一次靈能來,若是鬼祟的實力不強還好,否則他能幫到秦銘的就非常有限了。
秦銘或許是看穿了他的心事,這時候聽他說道:
“鬼祟的事情你不用想太多,我已經通知劉堯他們過來了,他們應該很快就能趕到。憑我的話,撐到他們來應該還是沒多大問題的。
你之前消耗太大,不到萬不得已還是有所保留的好。畢竟真要是挺不住,還需要你那一雙大長腿帶著我逃命呢。”
秦銘有些開玩笑的說完,便提醒易少東先待在臥室門邊,不要往他這邊靠近。因為此時此刻,正有大量粘稠的血漿,在沿著窗戶的邊緣往下流著。
那些血漿在落地後,就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,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聚集到了一起,繼而形成了一個僅有一米高矮的血人。
血人周身通紅,並沒有五官,只是粗略的呈現出一個人的形態。
秦銘沒有直接動用靈能去攻擊它,而是取出一張加持符貼在身上,隨後將火靈凝聚在手腳上,打算先試探性的應付再說。畢竟這血人無論怎麼看,都不像是鬼祟的真身。
血人凝成人形後,立馬便朝著他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,速度快的驚人。好在是秦銘早有防備,這時候忙朝著一側橫跳了一步,血人在一擊撲空後,倒也沒有再追他,而是直直鎖定了站在臥室門邊的易少東。
見到易少東有危險,秦銘也不再想著躲閃,於是腳下猛地發力,直接揮動著拳頭朝著血人打了過去。
血人可能是並沒有想到,先前還躲著它走的秦銘,這會兒竟會主動出擊,所以並沒有進行躲閃,硬生生的捱了秦銘一拳。
不過雖說是捱得結實,但卻給秦銘一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,軟綿綿的力量瞬間就卸了大半。可即便如此,還是打的那血人腦袋爆開,再度化為一片粘稠的血漿,在火靈的燒灼下,冒著大量的白氣黏在了牆上。
感覺到血人並不是很厲害,秦銘頓時趁熱打鐵的,又一連對那血人打出了數拳,這也幾乎將那血人完全打碎。
只是在他痛扁血人的同時,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地方,那就是那些濺到他身上的血液,不僅腐蝕了他的衣服,並且還在死命的往他的身體裡鑽著。
儘管他有暗中抽調暗屬性,去嘗試吞噬掉那些血液,可是來自面板的灼痛感卻是真真切切的。
然而一波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