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傑毫無徵兆的橫死眼前,這也讓秦銘頃刻間催動起體內的靈力來,目光也開始在整個院子裡尋找起來,但找了一圈卻並沒有任何發現。
院子裡沒有可疑的鬼影,但是王文傑卻是實實在在的死掉了,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死的。
同樣的情況,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想必會毫不遲疑的選擇退回到屋子裡,以免王文傑的情形在自己的身上上演。秦銘沒有選擇回去,而是蹲下來仔細對王文傑的屍體觀察起來。
王文傑死不瞑目的瞪著眼睛,嘴巴仍保持著死亡前的張合情況,像是想要對他喊些什麼,但最終卻沒能說出來似的。
秦銘就像是法醫一樣,對著王文傑的屍體仔細檢查了一番,最終在他的後腦位置發現了一個足有兩個拇指寬的凹陷區,同時在凹陷區四周,還存有些許已經乾涸的血跡。血跡的顏色發黑,加上有頭髮作為遮掩,又是後腦的部位,所以很難瞧出異樣來。
“王文傑這是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?”
秦銘在發現王文傑後腦的致命傷後,覺得這人很可能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被鬼祟給殺了,只是鬼祟並沒有令他像張洪波他們幾個人那樣立馬死去而已。
而王文傑之所以會在剛剛暴斃,他覺得十有八九是王文傑又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,其中很可能就涵蓋著他被殺死的那部分記憶。
對於王文傑死因的猜測,秦銘只是停留在這裡,並沒有再繼續下去。
因為實事求是的說,他並不在乎王文傑的死活,且王文傑瞭解到的那點兒情況,先前也都已經對他交代了。可以說只要鬼祟做不到殺人於無形,那就不值得讓他驚慌竄逃。
再者就是王文傑的詭異的死亡,其實要比他活著帶給他的資訊量更大。
那就是在雨常公司裡,會不會還有人是王文傑這種情況呢?
明明已經被殺,但卻表現為活著。
這種例子他之前也不是沒遇到過,他記得第一次參加月考的時候,那個叫閆圖的學生就像王文傑這樣,明明已經被殺死了,卻還能像活著的時候那樣,每天按時按點的去上學。
他雖說能憑藉著自己看到暗屬性的能力,快速尋找到被鬼祟盯上的受害者,但是像王文傑這種活死人,他是完全沒辦法分辨出來的。
想到雨常公司裡的那幾百人,可能有很多都是“活著”的死人,秦銘心裡面頓時像被壓住了一塊石頭似的,壓力也隨之上升了一大截。
想到這兒,秦銘馬上又用通訊器呼叫了一次易少東。別的事情他都可以暫緩,但是尋找易少東卻是刻不容緩的事情,這才是眼下最讓他揪心的事情。
可心裡面著急歸著急,但是他現在卻並沒有半點兒頭緒,根本不確定易少東是在什麼時候被掉包的。
可能是在來找他之前,也可能是在找他之後。
之前的話他並不好判斷易少東的去向,但是之後的話,倒還有些跡象可尋。
他們從公司出來這一路,一直都在一起,鬼祟並沒有任何機會掉包,要說唯一有那麼些許的機會,那就是當他們回來這裡的時候。
因為在當時他是先進去的屋子,而易少東則磨磨蹭蹭的一直在院子裡。
說起來,也就那麼一兩分鐘的時間。
那麼假設易少東是在那時候被調包的,那麼鬼祟又是如何做到,能夠神不知鬼不覺讓他中招的呢?
換言之,又是什麼原因讓易少東在院子裡多停留了那片刻的工夫呢?
想著想著,秦銘的目光不由再度落在了面前的那顆大槐樹上。
應該就是它。
他記得易少東當時對這棵樹是很好奇的。
而王文傑先前也有提到過,這棵有著鬼招手之稱的大槐樹,並不是在上任經理住在這兒的時候就有的,而像是在什麼時候突然間被移栽到這兒的。
“這棵樹難道有問題?”
秦銘先前從未往這棵樹上聯絡,但眼下越來越看他便越覺得毛骨悚然。因為他突然發現這槐樹的樹冠,竟像極了一顆披散著頭髮的巨大腦袋。
腳下不禁向後退了兩步,秦銘本想直接使用火蛇術將其焚燬,但猶豫了一下,他覺得還是先手工試試深淺的好。
回到屋子裡找了找,雖然沒有找到砍樹的斧頭,但卻被他找到一把菜刀。拿著菜刀從屋子裡出來,秦銘剛剛靠近,便牟足了勁衝著上面砍了一刀。
一刀落下,他趕忙拔刀後退,直到確定自己不再樹的範圍,這才停下來對他剛剛劈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