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8點鐘的閣樓裡。
孫國偉蹲著身子和蔣錢在一個一個的,將裡面大大小小的木偶往門外搬動著。
木偶的數量很多,足有幾十具,並且模樣在他們來看都很嚇人,臉上紅紅綠綠的,表情儘管是笑著,但是在暗沉的燈光映襯下,這種笑容簡直比猙獰的兇容還要來的可怕。
“你說是不是但凡是有錢的人,都會有些什麼怪癖啊?”
孫國偉邊搬動著,邊在和蔣錢聊著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突然有感而發,就說秦銘他三叔吧,那麼有錢的一個人,就算達不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地步,起碼找幾個漂亮女人陪不難吧?
結果你看這兒,全是這些老嚇人的木偶,還有長廊裡貼著的那些恐怖油畫。
到死竟然連個老婆都沒娶,這點兒家當全便宜秦銘了,也不知道秦銘上輩子走了什麼狗屎運。不過我這可不是嫉妒他啊,就事論事而已。”
“我又沒錢,哪裡知道有錢人腦袋裡在想什麼,等以後我有錢了再告訴你哈。”
“等你有錢那天,我估計我孫子都死了。”
“那你孫子夭折的可挺早。”
“……”
兩個人搬了十多分鐘,才將閣樓裡的木偶都搬出來,劉雲濤和程然就在外面,這會兒也已經將他們搬出來的人偶,通通運送到了樓下。
人偶們就像是一具具死屍一樣,被放在一樓靠近門口的地方。
外面的雨因為依舊下的很大,出去燒顯然很難做到,加上秦銘並不在意在房子裡燒這些東西,所以孫國偉他們倒也無所謂地點選在哪裡,只是心裡面有些擔心,會不會控制不當將房子給點著了。
不過在汪荃等人的一番慫恿下,孫國偉他們也就不想那麼多了,待開啟兩瓶白酒,往那些木偶上都灑了一遍後,他們便開始放起火來。
在一番嘗試後,木偶才算是燒了起來,眾人都圍在四周,看著這些被這裡原來的主人視為孩子的東西,在陣陣火光中化為灰燼。
“雲濤,你覺不覺得有些怪怪的?”蔣錢在盯了一會兒後,問了旁邊的劉雲濤一句。
“覺得。就像是再燒屍體似的。”
“對,我也有這種感覺。”
孫國偉認同的點了點頭,不過很快他就安撫自己說:
“可能是這些木偶做的太像了吧。”
孫國偉和劉雲濤的話,秦銘幾個人在一旁都聽的清楚,因為不只是他們兩個人有這種感覺,事實上所有人都是這樣。
尤其是當他們看到火光伴著濃煙升騰,在牆上形成一個個似是在火海中掙扎的虛影時,這種感覺更會變得加劇。
不過相較於這種感覺,秦銘心裡面則更多是奇怪,因為對這些木偶的破壞實在是太順利了。
這些木偶能夠自己從五樓跑到閣樓上去,並且還能改變自己的模樣再下來,雖說之後又變得一動不動了,但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如此輕易的,就被幾個普通學生燒成灰了吧?
事實上不只有秦銘如此奇怪,汪荃等人心中也同樣如此,都覺得順利的有些太不正常了。
木偶們足足燒了有十多分鐘,才漸漸變成一堆焦炭。
牆壁被煙燻的發黑,地板也被燒穿了好幾個大窟窿,整棟洋樓裡都充斥著一股子很大的焦炭味。
“你們真是有病,看把房子弄得烏煙瘴氣的,就是再怎麼樣,也不能再屋子裡燒啊。”
徐璐自打得知這件事後,就一直表示反對,覺得秦銘他們純粹是吃飽了撐的。這和搞破壞根本沒有區別,並且這種行為也非常腦殘,畢竟哪個正常人會在自己房子裡放火燒東西玩?
“沒事,反正這裡接下來也會翻修,就算整棟樓都燒沒了,也沒什麼,大不了再蓋就是了,反正地皮不會消失。”
儘管這種解釋秦銘都覺得很裝比,但是他卻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說詞了。
“這可能是我從小到大在現實中,聽到的最欠揍的一番話了。”
劉雲濤調侃的說完,孫國偉接著又補充道:
“最可氣的是,你還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。”
“是唄。”
“你們說這些真是沒什麼意思。”徐璐看上去並不是很高興,畢竟財富這種東西對於擁有它的人來說,僅僅只是財富,但是對於不曾擁有它的人來說,卻等同於全部。
“我累了,先上去休息了。”徐璐說完,便直接上了樓。
“璐璐?你生氣了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