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門開的聲音,秦銘忙不安的朝著門邊看去,心裡面則在懷疑會不會又是那個女瘋子。不過當他回頭去看的時候,只是看到了像是被風吹動一樣,在輕微搖擺的門,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。
“是風嗎?”
秦銘心裡面嘀咕了一句,在又盯了幾秒鐘後,他便收回了目光,打算繼續往裡面探索。只是他剛剛將頭轉回來,便像是猛地意識到什麼似的,一雙眼睛瞬間因為驚恐而睜大起來,之後竟又再一次轉頭朝著門邊的方向看去。
但相比於前一次,他這次的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到那正顫顫晃動的門上,而是放在了地上那些木偶的身上。
因為此時此刻,那些木偶的腦袋,全部都在面向著他!
然而在此之前,他分明記得這些木偶的臉明明都是面朝著門才對,那麼它們又是什麼時候將臉轉過來的?
這些木偶難道都活了嗎?
並且更讓他感到毛骨悚然的,是那些木偶們臉上的表情,也較之前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。它們不再是同一個表情,有的看上去像是憤怒,有的看上去像是狂躁,有的看上去則像是帶著怨憤……
這些木偶就像是負面情緒刻畫的“工藝品”一樣,幾乎所有的負面情緒,都能從它們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上找到。
秦銘下意識摸了摸額頭,發現那裡早已經見了冷汗,毫不誇張的說,這閣樓的詭異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,不管是那躲在暗中的鬼祟在搗鬼,還是這閣樓本身就有鬼,他覺得自己都不能再待下去了。
不然若是再被鬼祟針對,被強行要求做什麼狗屁遊戲,則很難說好運氣會一直陪伴他。
將從額頭上滑落到臉上的冷汗一把擦掉,秦銘隨後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地上的那些恐怖人偶,繼而一步三回頭的挪動到了門邊。
重新回到門邊,將身體挺直後,他還沒等鬆口氣,心臟便又被狠狠刺激了一下。因為他在閣樓外的樓梯上,看到了好幾個人影。
這些人影做著上樓狀,有的仰著頭,有的則像是做賊似的在回頭望,全部都靜止在樓梯上。
不是真人,而是本應該存在於五樓的那些等人高的木偶們。
“這些個鬼東西!”
秦銘心中大駭,所幸那些木偶此時都靜止著不動,倒是沒有再生出什麼驚悚的事端。
至於秦銘在身體短暫的僵硬後,他也不再傻愣著,連忙錯開那些似要登上閣樓的木偶們,而後一連氣直接下到了二樓。
重新回到靠近對著樓梯口的房間後,秦銘輕緩緩的將門關上,而後更不忘將其反鎖。待靠在門上有些壓抑的喘了兩口氣後,他又抬起手腕瞧了一眼時間。
時間剛好來到了下午4點。
外面的雷聲就像是爆炸一樣,轟隆隆的響著,窗戶被帶有惡意的雨水,死命的敲打著,似是有無數的惡靈在妄圖破窗而入。
秦銘點燃一根菸,而後深深的吸了一口,但是來自這棟洋樓的巨大壓抑感,卻並沒有隨著煙霧被一同噴吐出去。
他有些擔心那些像是具有生命一樣的木偶,雖說那些木偶並沒有對他做出什麼來,但毫無疑問它們都屬於這事件中的危險元素。
無論它們本身是否被鬼祟操控,它們的惡意都是藏不住的。
在經過方才那一連串的驚嚇後,秦銘也不打算再出去了,雖說他的感覺仍在強烈反饋著不安,但對他現在而言,出去和不出去其實都相差不大。
畢竟整棟樓裡,就他和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瘋子在,鬼祟真要想的話,隨時隨地都能搞得他大叫。
再者,他覺得自己說不準都已經暴露了,儘管他沒有使用靈能,可他在撞鬼時的反應,則完全不再普通人的範疇內。
因為普通人若是撞鬼,不說一直大喊大叫,但起碼會叫上兩聲,罵上兩聲。
例如“臥槽”、“什麼玩意”、“啊啊啊”這種,所以相較於這種本能反應來說,他之前的表演實在是有些走心不走腎,所以很容易就被鬼祟判斷出來。
雖說他暴露的可能性很大,但是因為劉堯在講述那起事件時,有提及過一點,那就是所有釋放出靈能,妄圖和鬼祟叫板的人,全部都在之後被鬼祟直接幹掉了。
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,所以他才不敢去做更大的嘗試。畢竟如果這次事件真的像詛咒一樣,鬼祟在其中充當著規則法官,那麼攻擊法官豈不就等於是違法規則。
鬼祟如果沒那麼厲害還好說,可萬一鬼祟真強到能夠殺人於無形,那就算再怎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