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。”
可以說再沒有人要比秦銘更能體會易少東說的那種感覺,事實上他內心中所經歷的煎熬,精神上所承受的陣痛,還要較易少東更加的可怕。
因為易少東經歷的那些,就算再怎麼艱難,起碼在一開始並不是一場虛假的騙局。而在他所經歷的痛苦中,欺騙則還在其中佔據著很重要的一環。
聽到秦銘說能夠理解,易少東也恍然想起了秦銘的經歷,這也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“和你相比,我這都算是幸運的了。”
易少東想來想去,最終只憋出這麼一句話來,既像是在感慨,又像是在對命運的自嘲。
“有些人有些事,很多時候當我們經歷過後,再回頭去看的時候,總會驚訝的發現這一切的出現都彷彿是一場必然。
就像我們最初在電梯裡遇到那樣,如果那天我就讓蘇湛關門下去了,我們也就不會有後來的結實,即便都分到了同一個班級,我們也未必會成為朋友。
所以很多事情的發生,並不是你我,或是其他什麼人都能阻止的。起碼再過去的那個時間節點上,我們做不到。”
易少東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叼在嘴上,然後認同的說道:
“這些事情我現在也想明白了,我以前什麼事情都不願意想,因為就算是努力想也想不通,想不透。但是那天在山頂上,當我眼睜睜的看著我老爸自絕人前的時候,過去所有那些困擾我的,那些我想不出答案的事情,在那一瞬間全都變得明朗了。
整個人也好似直接從一個屁事都不懂的毛頭小子,直接成為了一個大人。
你也是這樣嗎?”
“嗯。並且不只是我,我想每個人的成長都是這樣。都是在挫折與困苦中,使之心境發生巨大改變的。只是我們相比於其他人,所經歷的痛苦要來的更極端,更慘烈罷了。”
秦銘說到這兒,突然停下腳步看向了易少東:
“你放心好了,學院欠我們的這些,我通通都會問它討要回來的。我相信我能做到,你也同樣能做到。”
易少東聽後笑著搖了搖頭,更正說:
“不,我一直都不確定我能不能做到,但是我卻無比的相信,你一定能做到。東哥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準的,你千萬別覺得我是在吹牛比。”
“你已經開始心虛了。”
“擦,我和你說真的呢。我剛才做夢的時候還夢到你,將學院裡的那些垃圾們通通幹掉了,然後你成為學院的校長了呢。”
“你倒是挺會夢,那我成為校長了,你呢?”
“那還用問嗎,當然是副校長啊。不然你給我個看大門的差事,東哥也不可能給你幹啊。東哥什麼身份,失魂落魄的家族大少爺,這麼長的名頭就問你怕不怕。”
“我簡直怕的要死。”
秦銘和易少東這時候都笑了起來,在這一刻竟覺得自己所經歷的那些痛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因為在這條殘破的路上,起碼還有他們兩個並肩前行。
和易少東在聊得時候,秦銘有好幾次都想將易伯託付給他的東西拿出來,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。畢竟這個東西不但關係到易家的傳承,更重要的是關係到他和易少東的安危。校方想來從易家那裡應該是沒什麼太大的收穫,這樣它們更會將心思用在從易家的直系,乃至是旁系上下手。
除非它們真的能確定,易家確實是沒什麼讓它們可覬覦的東西。所以思前想後,他還是決定再等等,起碼也要再過上兩個月,等著事情徹底平息再說。
接下來,秦銘幾個人又在這裡住了兩天,直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,校方事件解決的郵件通知才發到他們的通訊器上。
事件真正的塵埃落定,所有人心裡面都鬆了一口氣,校方派來接他們的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他們只要在雨常公司的大門外耐心等待便好。
當秦銘和易少東來到公司大門外的時候,林子鶯三個人已經在這兒了。這兩天他們彼此都沒有聯絡,劉堯此前曾約過他們吃飯,但是被他以需要休息為由拒絕了。因為無論是他還是易少東,都覺得和他們這幾個人沒什麼好吃的。
“兩位學弟,我們在這邊。”
林子鶯見秦銘和易少東過來,仍比較熱情的衝他們招了招手。
“看到了林學姐,你那兩個大車燈真是晃死我了。”
易少東故意盯著林子鶯胸前露出的那一小片面板壞笑著挑了挑眉,林子鶯象徵性的拿手遮擋了一下,不過很快便又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