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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這些人還是有些良心的,沒有在出來第一時間就將洞口給堵上。我一邊往下爬,回頭一看,三隻殭屍的身形已近在眼前,其中一隻眼看我要逃脫,合身撲了上來抓向我的腳,我將腳一縮,鞋子被他給脫掉了。
我的鞋子香味撲鼻,那殭屍頓時被燻得一愣,我趁機鑽了出來,大叫道:“快壓住洞口!”眾人的手一鬆,大櫃子沉了下去,將洞口罩了個嚴嚴實實。砰砰砰地殭屍砸櫃的聲響持續了好一會,估計那些殭屍認清了自己不大可能衝破木櫃的阻攔,就放棄了。
許志文和鄭寒香看到如此狼狽的我們,很是意外,問道:“怎麼了?”
我說道:“周兵死了,開啟了門口,衝進來一批殭屍,我們只能先逃出來!”
許志文沉默著不說話。
我喘了口氣問道:“外面的情況怎麼樣?”
許志文嘆了一口氣說:“孫運,王一定,劉作良也都死了!”
鄭寒香驚恐地向我們說起了當時的情形,許志文出來時,第一個找的是她,然後兩人商量了一下對策,認定這事宜早不宜遲,晚一點處理麻煩會更大,許志文有絕對領導權,這時候發揮了作用,他說劉作良等人去外面時可以染上了一種傳染性病毒,需要隔離!
大家雖然不怎麼信,但還是順從了許志文的命令,將他們三人隔離了起來。他們三人一開始很不配說,說許志文是想害他們,又細數起這麼多年來許隊對他們的種種不好,許隊感覺十分痛苦,正要一咬牙將他們放了的時候,出事了!
他們突然地安靜下來,垂著頭不說話了,接著一陣嗡嗡的聲響從他們的身體裡傳來,可怕的事出現了,他們三人的腦袋脫離一身體飛了起來,在半空中眥牙裂,一臉的兇像,好幾次想撲向自己的同伴,但是都被大家用手裡的武哭擋住了。
那三顆眥著牙的腦袋感覺到討不到好,就一前一後地飛走了……
許志文捧著腦袋,深深地吸了口起,抬起頭來時已是滿臉的憂傷,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老王八蛋,沉聲問道:“怎麼會這樣?”
警員們也都在望著我們,等待我們的回答。
我爬上門口那臺做裝飾用的石磨,沒想到老王八蛋這次快我一步,飛快地竄上石磨,擋在我的前面說道:“那是飛頭蠻,也叫飛頭盅……”
將飛頭蠻的來歷和特徵說了一遍,在場的久歷生死之人都是心頭髮冷,汗水早已浸溼了衣襟,老王八蛋說完就下去了,將一群士氣不振,灰頭土臉的警員們扔給我。
我向許文志使了眼色,這時候該他這個老大出來鼓舞士氣了,他表情嚴肅地望著我,那意思我明白:這是未知的領域,許志文不比他們懂得多多少,這時候還是專業人士的話顯得有力量一些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臺下垂著眼皮的二十多人說道:“飛頭蠻也沒什麼可怕的,被槍打爛了也會死,甚至地下的殭屍也沒什麼可怕的,我們手中有槍,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,各位警官如果被這點破事就嚇破了膽的話,我魏十三會看不起你們!站起來,舉起手裡的,你們的同伴已經被害死了,你們還在這裡猶豫不決,畏首畏尾,是不是男人啊!連黑澀會都懂的道理:犯我兄弟者,殺!”
隨著我最後的一聲響,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,舉著手裡的槍,一臉的激動神情,大聲吼道:“犯我兄弟者,殺!”
槍口齊刷刷地指向我,嚇得我差點從石磨上掉下來,還好鄭寒香扶了我一把,不至於那麼狼狽。
見大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,許志言語適時地站了起來,向大家講解當前的情況,而我和老王八蛋卻悄悄地溜到了警員中間,剛才在煽情的時候,我們注意到了兩個目標,他們只是下意識地舉著手,臉上木無表情。雖然說飛頭盅可以偽裝成人的樣子,但是畢竟他們不是人,一些特別的感覺偽裝不來。
比方說人通常會被愛情,親情,兄弟之義煽動起來做出不可理喻之事,但是蟲子就不會,它們在殘酷的大自然裡只學會了一條——保全自己!所以它無法理解人的這些感情訴求,於是,在模仿的時候就顯得漏洞百出。
說實話,我也沒有想到我的這個提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,飛頭蠻並不可怕,只有潛入了敵人內部的飛頭蠻才可怕,他們深深地躲在人的大腦之中,不怕符咒法術,除非你切開同伴的腦子,不然的話,他不離去你就沒法發現它的存在。
這就像是隱藏在你的隊伍裡的一個無形的敵人,比一百個有形的敵人造成的破壞都要大!
目標中的人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