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大振民心,無論對手多詭異可怕,只要證明它是能被自己傷害的,這時候它對大家造成的壓力就先減了一半。
許志文拿著刀,領著幾名警員親自上前,將還沒有死的飛頭蠻一隻一隻地挑死。放了一把火,將這些恐怖的人頭燒了個乾乾淨淨。
我們這邊的進展還算順利。
我和老王八蛋還有鄭寒香做助手,研究怎麼樣將飛頭蠻取出來。這時候飛頭蠻的身體已經有一小半鑽進了警員的頭腦中。
鄭寒香在一個勁地安慰他:“小杜,你要撐住,我們能救你的,你放心好了!”
小杜抓住鄭寒香的手,他現在雖然沒有感覺什麼異常,但是聽說已經有一隻飛頭蠻鑽進了他的身體,兩名同伴的無頭屍體就在眼前,哪裡還頂得住,當時就軟倒了,全身不停地冒冷汗,聲聲喊著要見自己的女朋友最後一面。
聽到鄭寒香的輕柔安慰,這才總算慢慢地冷靜下來。
我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能不能夠將蟲子撥出來?”
老王八蛋說道:“千萬不能撥,一撥就會斷成兩截,到時候就難辦了!”
我捧著小杜的腦袋看了看,又用手在周邊摸了摸,咬咬牙說:“這裡是天靈蓋,或許我們可以……”
“可以什麼?”老王八蛋焦急地說道:“有辦法就直說。”
我在老王八蛋的耳邊說道:“我們可以將他的天靈蓋撬開!據我所知,撬開天靈蓋,只在不傷及大腦,就不會有事!”
老王八蛋愣了愣說:“那死馬當成活馬醫,就這樣嗎!”我們找到許志文,將事情跟他說了,許志文沒有猶豫多久,問我們:“需要我做什麼?”
我搓了搓手說:“這個手術會很疼……所以,所以,我需要你控制他,讓他一動不能動最好,稍有偏差,就會出人命!”
“好!”許志文答應道。去大廳裡找來兩塊木板,將小杜的脖子緊緊夾住,然後開始跟小杜講解我們的計劃。小杜聽得臉色蒼白,眼淚直流,牙齒咬得格格做響。他咬住許志文遞過來的木頭,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求存方式,怒叫一聲道:“來吧!”
許志文將鄭寒香趕走,換過來一名男性警員,兩人死死夾住小杜的脖子,我看了看老王八蛋,老王八蛋趕緊後退兩步,說:“我老了,手抖腳抖的,幹不來這事,還是你來吧!”
眼看飛頭蠻越鎖鑽越深入,我咬了咬牙,抽出雪亮的小刀,沿著小杜的頭頂切割,開始一兩下,小杜還能咬住。
等到我開始往上撬的時候,小杜終於再也禁受不住,哀嚎起來,同時拼命的掙扎好在許志文和另一名警員的力氣大,拼著扭斷小杜的脖子也不讓他動一下,好歹穩住了場面。
人身上如果某一地方疼得久了,就會麻木,但是大腦不一樣,那裡神經密集,所以說頭痛是所有疼痛裡讓人最難忍受的。
這時候我不敢去看小杜扭曲的臉孔,只是一下一下機械地重複著自己的動作,終於,聽到卡地一聲,天靈蓋被的撬動了,我再接再厲,不一會兒,一塊染滿了鮮血的骨頭出現在我的手掌心裡!
這塊骨頭的正中間,有一隻白色的小頭顱鑽了進來,仍在拼命地往前拱。只要還慢上一些,他就要鑽進小杜的大腦裡了,我一刀削掉了蟲子的小腦袋,將它的身體慢慢地拉扯出來。就是這隻軟扒扒的蟲子,實在難以相信它是如何穿透那麼硬的頭骨的。
我拿著頭骨正要給小小杜裝回去,已經像是死狗一樣扒著的小杜,突然擺手道:“等等,我看到了鬼宅的東面,有三隻,不,是五隻殭屍在搬運金子!”
許志文一愣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!”
小杜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就是看得到到,有一群飛頭蠻來了,這一次有二十隻,他們是從我們後面來的,對了,它們已經越過鬼宅,向我們撲過來了,老大,快做準備!”
見小杜說得有模有樣的,許志文先是信了幾分,看向我,我點了點頭,示意他趕緊行動。許志文一聲招呼,所有的警員們都回到了簷前走廊下。
剛剛站定,就聽到嗡嗡的聲音響起來,不一會兒,嗡嗡聲越來越響,二十多隻飛頭蠻很快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。
這一個警員們早已有了準備,手裡的槍一齊開火,二十隻飛頭蠻,沒有一隻能夠逃走的,槍聲響後,紛紛像雨點一般從半空中往下掉。
解決定飛頭蠻之後,大家都相信了被開了顱的小杜能看到平時根本看不到的東西,許志文忙問道:“小杜,你剛才說得黃金,又是怎麼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