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興寺門口,我們被一個小沙彌擋在知客廳裡不讓再進了,過了一會兒,又一個小沙彌過來說道:“兩位,我師傅說了,他今天有病在身,不方便見客!”
老王八蛋憤怒地道:“好嘛,原來南興寺上上下下都是怕事的人,見我們來了,要做縮頭烏龜不肯見,寂苦,你給我出來!……”
院子裡沒有人回應,原本,如果一般的寺廟被這樣罵,這時候掌管武僧的寺監就要出面了,但是奇怪的事,今天除了這兩個小沙彌,再也沒有人出現了。
老王八蛋又罵了一陣,還是沒人回應,就開始砸桌椅,為了表明心跡,我也砸了幾件青瓷擺飾,看底款都是清晚期的真貨,砸的那叫一個痛快啊!
估計被砸得心疼了,沒一會兒,又一個小沙彌出現了,手裡捧著一封墨汁未乾的信,遞了過來說道:“老仙長,蔽寺住持有信給你,請你觀閱!”說完就匆匆地溜走了。
老王八蛋抽出信紙,我也湊過頭去,洋洋灑灑地一整頁的字,看完了在腦海裡一總結,就這麼段話:夜貓子進宅,無事不來,知道你老小子沒好事,我們幫不上忙,趕緊走吧,前面砸的東西算哥們的,要是還砸,哥們的達摩院也不是吃素的!
老王八蛋自然不幹,一把將信紙撕了,抱起知客廳裡最大的那個梅花瓶說道:“我數十下,要是寂苦還不出來,就砸了它!”
兩個小沙彌聞言大驚,連忙擺手道:“老仙長不要衝動,我這就去請示住持!”
請示來請示去還沒來,老王八蛋抱得有些累了,向我使個眼色說:“十三,來幫忙抱抱,我手痠,歇一會兒!”
我點了點頭,伸手去接,抱住梅瓶說:“老東西,你鬆手吧!”
老王八蛋手一鬆,梅瓶轟然落地,我們兩個頓時傻了眼,老王八蛋眼珠子轉了轉問我:“你不是說抱住了嗎?“
我差點要哭出來了:“你不就會提醒一下我,這個瓶子很重嗎?我是抱住了,可我跟本沒有想到它這麼,它一下子就從我手裡滑出去了!”
走出來的寂苦老和尚剛好看到這一幕,都快氣瘋了,他身後跟著監寺和一眾長老,寂苦當即指著老王八蛋和我說:“寂能,將這幾個無理之徒給我轟出去!”
那寂能一聲大喝,從後院裡衝出十多個武僧,向我們走了過來。
我低著頭問:“我是是現在走還是等著被他們踢出去!”
老王八蛋低著頭嚴肅地說道:“我看我們還是現在走吧!以免搞得賓主不歡!”
丫丫的你這還叫賓主不歡啊,人家都提著棍棒前來揍人了!
我們剛要灰溜溜地出去,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:“王道長,請留步!”
老王八蛋頓時鬆了一口氣,施禮道:“慧理大師,小輩王有財,這裡有禮了!”
我還從來沒見老王八如此恭敬過,心裡不禁詫異,不知道這慧理大師是何方神聖,這時候,一個鬚眉皆白的老和尚從後門走了出來,一眾和尚頓時全部都跪了下來,嘴裡叫道:“師祖好!”
慧理老和尚指著寂苦說:“你也這麼大年紀了,怎麼仍舊見物忘性呢?不就是幾個瓶瓶罐罐的,從土裡來回土裡去,有什麼呢?”
那寂苦連忙躬身道:“是,寂苦犯了嗔戒,請求師父責罰!”
算了算了,這調調,搞得像武俠風一樣了,我們還是改過來吧,總之,慧理老和尚也沒有發脾氣,說了大家幾句吧,就讓少輩們離開了,留下了主持,監寺和幾個長老。
老和尚上前合十說道:“王道長你好!”
見過禮之後,老王八蛋也不客氣,從懷裡掏出千魂珠道,說明了來意。慧理大師伸手去接,寂苦臉色一變,伸出手像要阻止說道:“師父,這珠子不能接啊!”
慧理取過珠子笑呵呵地說道:“有什麼不能接的,老納今年都一百多了,百無禁忌,這就接了!”又對我們說道:“兩位貴客,請在這裡坐上一會兒吧!”
老王八蛋點點頭,慧理和一眾老和尚走出了知客廳,向後院走去,寂苦回頭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,跟了上去。
老王八蛋一臉笑嘻嘻地毫不在意,從桌子上倒了一杯茶,喝了一小口說道:“你還別說,這些和尚們的品位真不錯,茶的味道就不錯!”
“是嗎?”我嚐了一口回答說:“這就叫不錯?不就是苦一些,澀一些嘛!反正我沒有品出什麼好來”
老王八蛋一副看傻子的神情說:“這你就不懂了,茶市上現在難以見到這味道這麼濃的茶了!”
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