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衝上二樓,卻是一片安靜,走廊上,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屍體,大多數的屍體脖子上都有致命傷,有的則全身烏黑,像是中了劇毒而死。不用想,這些人一定是中蠱了。
但是卻不見苗姻兒的人。四周靜悄悄的,半點聲響也沒有。
墨雪在我身後問道:“苗姐呢?”
我低低地回了一句:“我也想知道她在哪裡!”
墨雪抱怨說道“你本就不該將她拋下,她一個女人,對付這麼多的趕屍人,搞不好已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!”
這時候我只能沉默,說真的,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,如果她出了什麼事,那都是我的錯。方覺興說道:“現在不是說誰對誰錯的時候,我們先找找是什麼情況吧!”
說著話,他推開了其中的一扇房門,裡面空空如也,第二扇,仍舊如此,一連推開了十多扇房門,仍舊如此,苗姻兒好像消失了一樣。
這時候,我們的心都十分焦急,我大步上前,一連推開了三道房門,在第三扇門裡,我看到了苗姻兒,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,對我們的進入視則不見,而她的對面,坐著一名男子,三十多歲的樣子,穿著一身正裝,就像是一個都市白領一樣,但是,他身上隱隱散發出的味道卻表明,他的一個趕屍人,我們目前見過的,唯一一個帥氣的趕屍人。
他也是筆挺地坐在那裡,臉色嚴肅,就像是雕像一般。
我剛要去叫苗姻兒,被老王八蛋拉住了,老王八蛋指了指前面的地板之上,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。那裡有兩隻蟲子,一隻就是血蛛,另一隻是肥肥的像是蛆蟲的傢伙,它們正在靠近,但是它們都吱吱地叫著似乎是想回避對方,在主人的催逼之下卻無從迴避,只有無奈地靠近彼此。
就在接近彼此的時候,兩隻蟲子都是縱身前躍,緊緊地咬在了一起,在地上翻滾著,撕咬著。在人的眼中,兩隻蟲子打架似乎沒有什麼慘烈可言,因為它們都太小,但是如果將它們放大一百倍,就會知道動物之間的戰爭,其實比人類要殘酷得多。
房間裡十分安靜,只有兩隻蟲子在撕殺,碰撞得木地板輕微做響。將我們的目光吸引過去,而苗姻兒和那個帥氣的趕屍人,仍舊一動一動地望著彼此。漸漸的,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,就像是從對方那裡討了一個沒趣,過了沒多久,兩個人的臉色都慢慢發白,緊咬住嘴角,像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。
終於,坐著的趕屍人開口了,問道:“苗姻兒,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黑苗嗎,認為你們青苗才是正道,但是現在你卻在使用黑苗的蠱術!”
看來這傢伙是想從心理上擊潰苗姻兒。
但是苗姻兒能來到這裡肯定早已做好了準備,她冷冷地回答道:“我現在也不認為黑苗是正道,但是,為了還鄉人的債,我願意下地獄!”
聽到這裡,我打了一個寒噤,深知苗姻兒的復仇之心,誰也沒有辦法阻止了。
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氣氛,縈繞在了我們的心頭,就好像外面的天已陰了下來,烏雲就在頭頂之上,寒風在吹一樣。
屋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,苗姻兒和帥氣的趕屍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開。但是,就在突然之間,一切都鬆懈了下來。
我們抬眼看去,地上的蟲子已經分出了勝負,那隻軟趴趴的明蛆蟲,現今已經成了血珠的口中之食,血蛛身上有多處受傷,但是看起來精神不錯。
再看一站一坐的兩個人,苗姻兒終於動了,她輕吁了一口氣,招了招手,那血蛛哧地一下,就躍到了他的手心之上。
苗姻兒顯得有些疲憊,說了句:“走吧!”轉身就出了門,看都沒有再看坐著的那男子一眼。苗姻兒走出房門之時,也不知道怎麼的,那男子突然口吐白沫,腦袋軟軟地垂了下來,看起來像是死了!
關於這事,在我和苗姻兒熟悉之後問起過,和我猜想的有些不同。我一開始以為是鬥蠱呢,最終是苗姻兒勝出,所以那男子死了,但是仔細一想也不對,這是在義莊裡,那男子是趕屍人,怎麼可能鬥起蠱來了,那男子又不會蠱。
苗姻兒告訴我,他們的趕屍王者任喜神,為了控制手下,用自己的身體培養了九條屍蟲,殖入了手下的身體裡,這九條屍蟲,十分厲害。一般黑苗的本命蠱都難以抵擋,但是要以人的精血來養,使用一次,寄主就會被吸取一半的精血,成為半死人,用上兩次,屍蟲就會完會地主宰人體。
其實她本來可以讓那趕屍人成為半死人的,這樣才難讓他充分地感受到痛苦的滋味,但是,血蛛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