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村長嘿嘿地笑起來:“你這女娃子倒是有趣,左本林全家都死絕了,要我去哪裡問呀?”
“啊?”鄭寒香本來還有些不信我的話,這時候聽村長說起,那是確定無疑了,職業病發作,順嘴就問道:“什麼時候的事,你們有沒有報警?”
左村長搬了長凳子坐下來,坐得那椅子咯吱咯吱地直叫喚。手裡熟練地卷著旱菸說道:“這都是三個月前的事了,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,可能是食物中毒吧,慘啊全死了,都死了十多天才被發現,屍水都流了一地,身上全是蛆!”
鄭寒香捂住嘴說:“老伯這事你就不要詳加描述了……聽著不習慣,你給說說,這事後來怎麼處理的?”
“怎麼處理?”左村長磕了磕菸灰說:“還能怎麼處理?辦喪事,埋了唄,,他家裡沒幾個錢,都是村裡人湊的份子,當時我出了五百塊,算是村裡最大頭的了!”老村長說著似乎還有些小得意!
“為什麼不報警呢?”鄭寒香質問道,無意識地就露出了警察質問嫌疑犯時的表情。這表情太熟悉了,只要看過警匪片的一看就中,果然,左村長慌張起來:“你們是警察?”
鄭寒香掏出警察證在左村長面前晃了晃,繼續問道:“快告訴我,你們為什麼不報警!”
“這……”農村的人最怕見官,郊區也不例外,左村長頓時慌張起來,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,嘴裡說道:“人都快被蛆給吃沒了,不埋了還能咋麼地?”
鄭寒香還在發飆,被我拉住了,在她的耳邊悄聲勸道:“鄭警官,這事先放到一邊吧,我們的重點不是這個,再說,你一外地警察,越俎代庖算哪門子事,人死了就死了,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別的事!”
我見她氣鼓鼓地想說話,打斷她道: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,要查兇手嘛,不能讓死者含冤,但是這個……相信我,我們就是在做這件事!”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有份量,我又說道:“許志文叫你來是看住我們,不是左右我們的計劃的,現在,什麼都不要做,交給我吧!”
鄭寒香幾次想說話被我打斷,聽完我的話後,一臉不爽地坐回了凳子上。
我扶著左村長微笑著說:“這位鄭警官是警察,我和她不是!”我指了指墨雪。
“那你們是啥子人啊?”左村長疑惑地看著我們。
我將腰間的布袋角解開,讓他看到裡面的桃木劍和羅盤等一應法器。
左村長看後大吃一驚說道:“你們是先生?(此地大多將陰陽先生或者道士稱作會看事的先生)”
我點了點頭,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。
左村長的身體抖了抖,面露惶恐地拱手說道:“我叫左柴,剛才有眼無珠,沒看出先生是有本事的人,說了些混帳話,你們可別往心裡去啊!”
我回頭看了看鄭寒香,臉上頗為得意,心說:看到沒,兩種態度,人家對你那是害怕,看見我們那是從心底裡出的敬意。
我微微點頭說“沒事,我們早已融入塵世之中,你自然看不出來,我叫魏十三,那位叫墨雪,這次我們來到左村……”裝神弄鬼我在柳村時已經很有一套了,這會兒輕車熟路,說到這裡故意不往下說,看著村長不說話。
左村長腦門上的汗水頓時就下來了,顫聲說道:“……哎,我當時也猜測本林家裡可能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,但是現在,沒什麼人信這個了,也只是在心裡想相想罷了,這一次魏先生和這位女先生來到我們村,不會是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吧……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一直在這房間裡沒有走?”
左村長說到這裡上前抓住我的手道:“魏先生,要是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幫我們處理了,希望你能救救我們,錢不是問題,我一定級織村民,砸鍋賣鐵也讓先生滿意!”
如果我是一個江湖騙子,這一次一定能撈個盆滿缽滿。
我倒是有心想要報酬,但是看看他們這裡的情況,三瓜兩棗的,不如棄了吧,還能撈個人情。想到這裡,我撥開了左村長的手說:“村長啊,你先別自己嚇自己,聽我慢慢說!”
“好好好!”左村長一連聲應道,一臉的憂色。
我摁了摁眉心說道:“事情是這樣的,我們本來在永寧辦一件事,細查之下,其中牽扯到了左本林,過來之前,我們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,但是仍舊心懷僥倖,沒想到看到的是最差的結果,左本林一家的事情很複雜,我一時半會也和你說不清,我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錢,村長你如果真心想幫我們的話,我們也不會拒絕的!”
左柴村長見我們不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