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路上給啟文打了個電話,說我們得回家了。
他想跟來,但是被我拒絕了,我跟她說:現在他女朋友有難,如果不幫著扛一把,還算是男人嗎?即使以後有別的念頭,但是現在不能逃避。
話一說完我就掛了電話,直接關機,懶得聽他嘮叨。我們幾經輾轉,終於回到了臨海市,給老王八蛋打了個電話,沒通!這老不修的不知道去哪裡狂去了。行吧,那就我們兩個吧!
對於體制內的人來說,關係,身份是能分分鐘將你卡在牆角動彈不得的無形障礙,為此我不得不給南縣的刑警隊長許志文打電話,讓他通夠用自己的刑警身份為我們鋪鋪路,許志文回答得很乾脆,但是有個要求,他們要派個人來全程跟進。
想了想沒什麼壞處,我就答應了下來。
墨雪問我情況怎麼樣。
我對她說:“行了,但是許志文要派一雙眼睛盯著我們!”
“誰啊?”
我神情古怪地說:“鄭寒香!”
“就不能換個人嗎?”墨雪嘟著嘴不滿地說道。
我一臉無辜地問道:“上次你們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?”
墨雪不耐煩地揮揮手,轉過身去說:“女人的世界你不懂,那只是表面上的!”
“你跟我說說啊!”我繼續說。
“不說了,不說了!”墨雪走開了兩步,避開了我的目光,逗了墨雪一會兒,算算那個周局也應該接到電話了,於是撥了過去。
“誰啊!”對方問。
“我叫魏十三,周局長你好。”我笑著回答道:“冒昧地打電話給你,實在有些不好意思,我想請問一下,能不能佔用一下你的寶貴時間?”
周局長一聽是魏十三,爽朗的笑聲頓時從話筒裡傳過來,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,電電話移開了一些,等他笑完了再說。
周局長說道:“我剛才聽志文小兄弟說起你,說你們是難得一見的高人,我還正為有機會見到你們高興呢,你們在哪裡,我馬上過來!”
我說出了自己的地址,半個時辰後,一輛黑色的本田越野車停在了我們身邊,車窗搖下,探出一顆胖呼呼的腦袋來,問清了我們的情況,說道:“魏大師,墨大師,快上車,我為你們接風洗塵吧!”
在永寧還是師傅,轉了一個圈,回到臨海市就是大師了,墨雪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,眼睛看天,差點絆倒。坐上車之後,這位周局長將我們帶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裡,要了個包廂。
這位周局長叫周紅旗,他們那個年代這種名字很多,什麼志國啦,建軍啦,紅軍啦。紅旗同志從警二十多年了,混成一個小局的局長只能說很一般,但是沒辦法,學歷低嘛,行為舉止像是才放下鋤頭的莊稼把式,上頭自然是不會喜歡的。
周紅旗單獨會見我們肯定有什麼秘密,我們也不說破,等著他提出來。
酒過三巡之後,周紅旗說道:“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樂波那件案子來的,但是那件案子已經結案了,所以……就是說,如果兩位大師有什麼別的想法,我恐怕也幫不上忙!”
我聽著新奇,問道:“那是怎麼結的案啊?”
周紅旗一口喝盡一杯小白乾說道:“集體自殺,雖然現在從醫學角度來看,並沒有發現異常之處,但是從他們家境遇來看,完全可以下這個結論的。曲家以前是中富之家,後來因為做生意失敗破產了,住在那種只有小偷和乞丐才會去住的地方,心裡不平衡,走向了絕路,真是可惜啊!”
這傢伙,說得好像他親眼所見似的,我有些不服氣,說道:“那你有見過誰自殺後不希望被發現,死在房間裡腐爛發臭的?”
見他回答不上來,我就不再追問了,轉移話題說道:“這件事先放到一邊吧,我見周局長面有憂色,應該是有事情吧!不如這們,我們就算是交個朋友,我幫你一件事,你幫我一件事,如何?”
“好啊,好啊!”周紅旗一連聲地答應道,一張大餅臉上都冒出了油來(不對,應該是大黑餅)搓搓手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,過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我姓周的今年五十五了,十年前呆在局長這個位置上,至今沒有挪窩,想請大師給看看,在退休之前,我還有可能更進一步嗎?”
我仔細地看了一看,這人腦袋圓圓的,一臉油皮,眉毛過直,鼻樑不挺,嘴唇又大又唇,看面相是做屠夫和廚子的材料,不知道走了什麼運,機緣巧合下做了警察局長,但是要想再進一步難比登天。
我搖了搖頭,如實相告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