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我拉著她就往樓下跑,邊跑邊說:“別可是了,那隻死鬼被我困在迷魂陣裡,不會那麼快就出來的,我們現在就下樓打車,應該來得及的!”
墨雪這時不再說話,任我拉著衝出了酒店大堂。像這種酒店的門口都常駐著計程車司機,即使是凌晨一兩點也不例外,不過這時候的客戶群體變成了性工作者和被抬出來的酒鬼。我們衝向一輛計程車,敲了敲車窗說:“師傅,金光寺!”
這麼晚了,沒有人願意跑長途,司機嘬著牙花子,一臉的難色:“那麼遠啊?”
墨雪十分機靈,掏出錢包,抽出幾張紅票子說:“這裡有八百塊,師傅麻煩你了!”
開房時讓她出錢時那一副像被人捅了刀子的痛苦樣,這會為了保命,什麼都不顧了!我心裡腹誹道。不過,似乎也沒法怪她,要是沒有她的八百塊,我們只怕天亮也到不了金光寺。
我和墨雪坐在車後座,汽車啟動起來,向無盡的夜色中駛去。
這時候,我才有心思去想別的事,我一把抓住墨雪的手。
墨雪一呆,隨即就往回抽手,之前在迷魂陣裡,那是危機時刻,這時候無原無故被一個男孩子拉手,墨雪感覺很不自在,問我:“你幹嘛!”
我嘞個去,將我當成什麼人了啊,我忙解釋道:“讓我看看你的手!”靠,這算什麼狗屁解釋啊,見她一臉的茫然,我又說:“墨雪,我懷疑你的手被人動了手腳,才會兩次拉斷了紅繩子!”
墨雪疑惑地看著我,慢慢地將手伸了過來,這丫頭的手又白又嬾,讓人有一種想捏一下的衝動。
“你捏我幹嘛?”墨雪皺起了眉頭,這時候,司機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。
我嘿嘿一笑,掩飾心裡的尷尬,不就是想想麼,怎麼動了手了?我翻開她的雙手手掌,仔細地看了看,又聞了聞,突然發覺了異樣,問道:“在我們去酒店之前,誰碰過你的手?”
“怎麼了?”墨雪不安地問我。
我一臉嚴肅地說道:“有人在你的手裡下了藥,是由追魂草和人的指甲毛髮以及幾味通靈的藥粉製成的粉末,叫作追魂散,還有個別名叫作死亡印記,你的手裡就有這種粉末的殘餘,這種粉末對於鬼來說相當於GPS定位,無論我們跑到哪裡,都被很快被他們找到,這追魂散陰性十足,腐蝕了紅繩,這也是紅繩兩次斷掉的原因!”
“啊!”墨雪張大了嘴吧,想要將追魂散拍散,我連忙阻止了她,將粉末拍在車上,我們一樣會成為追蹤目標的!我向司機要了一瓶礦泉水,讓墨雪洗了手。
“想起來了麼?”我問。
“想起來了!”墨雪欣喜地說。
“誰?”
“你!”墨雪指著我說。
墨雪說出這個字時,司機又向我們看了一眼。
“別逗了!”我一臉苦澀地說:“我拉你的手不算,咱兩一直在一起,我用得著在你身上下追魂散嗎?”
“也是啊!”墨雪點了點頭,突然想起了什麼,說:“我記起來了,是小曼!”
這時候我也記起來了,在我們進入醫學大樓時,小曼攔住了我們,還拉住了墨雪的手,確定無疑了。
墨雪氣憤無比:“果然是她!”說著就要打電話去質問小曼。我連忙制止了她說:“阿雪,冷靜點,你現在打電話過去,她肯定不會承認的,不如裝做什麼都不知道,這樣還能讓她放鬆警惕!”
墨雪氣呼呼地瞪了我好一會兒,才作罷。
我靠著椅背,閉著眼休息,現在我們又多了一個敵人,不對,前兩隻敵手是鬼,事情越來越複雜了,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置我們於死地,想也想不明白,不如靜觀事情的發展吧!我摁了摁眉心,感覺有些頭痛。
寂靜的夜裡,除了遠處工地施工的聲響就只剩下汽車發動機的聲音了,也不知道離金光寺還有多遠!我看了看墨雪。
發現她也在看我,目光有些異樣,慢慢地靠近了我,在我的耳邊悄聲說:“十三,你有沒有發現,這個司機老是回頭看我們!”
這我倒還真沒發現,我看向司機的後背,司機像是發覺了我在看他,轉過了頭來,看到墨雪和我靠得那樣近,眼裡閃過一絲陰冷的神色。這人大約三十五六的年紀,和大多數計程車司機一樣,穿著灰色的制服,臉上一副被生活的重擔壓跨了的神情。沒有什麼異樣。
司機的目光與我們相遇,嘿嘿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