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刷得慘白無比,遠遠看去,就像用紙糊的紙人似的,看起來特別滲人。
她頂著這樣一張嚇死人的鬼臉走出房門時,差點沒把門外的蘋果和鳳梨給嚇哭,她們抱成一團哆哆嗦嗦地說道:“鬼鬼鬼鬼鬼啊!”
孟花朝無語地翻了個白眼,一巴掌拍在她們身上:“是我!”
一聽到這個聲音,蘋果和鳳梨立刻就回過神來,驚訝地叫到:“姑娘?怎麼是您?!”
“不是我還能是誰?”孟花朝側了側頭,“還不去接駕?”
“哦……哦!”可憐的蘋果和鳳梨連忙領著她走去暖閣。
裴九川此時正坐在軟榻上,手邊的茶杯已經喝掉了大半,他聽到開門的動靜,立刻抬起頭,一眼就看到臉色慘白似鬼的孟花朝,嚇得渾身一僵,脫口問道:“何方妖孽?!”
孟花朝:“……”
裴九川定晴一看,很快就認出來,面前這個“妖孽”就是他馬上要過們的媳婦兒。
他皺眉問道:“大半夜的,怎麼還把臉塗得這麼白?”
孟花朝行完禮後,摸著自己的臉頰,笑眯眯地說道:“我這叫面膜,敷在臉上可以美白的。”
裴九川說:“你的臉確實太黑了,再美白些肯定能好看點,不過這種脂粉用多了對面板不好。回頭孤讓人給你送些好用的美容脂膏,再配合內服藥膳,應該能將你的面板變白一些。”
孟花朝:“那就多謝陛下了。”
裴九川招呼她到身邊坐下,近距離看她的臉,越發覺得她這張臉嚇人得很,他說:“趕緊把你臉的東西洗掉,看著怪嚇人的。”
聽他這麼說,孟花朝非但不去洗臉,反倒故意伸長脖子湊過去,將臉貼近他的鼻尖,笑嘻嘻地說道:“多看幾眼,等你看習慣了,自然就不覺得嚇人了。”
她以為這樣能把裴九川嚇跑,但裴九川卻絲毫未動,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,目光越來越複雜。
可能是因為隔得太近的緣故,裴九川能夠更加清楚地看到她臉上的每一個細節,包括她那雙波光瀲灩的美麗雙眸。
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眼睛,沒有之一。
曾幾何時,他也曾設想過最理想的女人型別,那時候他就一直想,他喜歡的女人,必定要有一雙極為漂亮的雙眼,只要看一眼,就會被她吸引住,再也挪不開目光。
就像他現在這樣。
渾身的血液都被這雙眼睛定住,而那股熟悉的、強烈的情感,又再度湧出來,一下又一下地衝擊他的大腦。
他忍不住扶住額頭,皺起雙眉,臉色極為難看。
見他這樣,孟花朝一驚,連忙問道:“你怎麼了?該不會真被我給嚇出什麼毛病來了吧?”
裴九川沒有回答她,他覺得腦子越來越疼,似乎有什麼東西想從胸口掙脫出來,但大腦卻又像是被一隻大手死死抓緊,不讓那個東西掙脫束縛。
他這到底是怎麼了?
孟花朝見他情況不對勁,張嘴就要喊御醫,卻被裴九川給攔住。他說:“一點小事,孤休息一會兒就好,不必叫御醫。”
“可是你現在這樣……”
裴九川打斷她的話:“現在如果叫御醫,必定會驚動其他人,這樣一來,不管孤有事沒事,大家都會認為是你沒照顧好孤,因為孤是在你這裡出事的,一些多事的人,還會以此為藉口來攻擊你。孤從不在乎他人的閒言碎語,但你馬上就要接受冊封,在這個敏感的時候,最好不要再橫生枝節。”
說完這番話,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,跟孟花朝臉上的顏色已經不相上下。
孟花朝: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?
她扶著裴九川走進後殿的臥室裡,她讓裴九川先老實躺著別動,她找出一瓶精油,伸手就要去脫裴九川的衣服。裴九川按住她的手,虛弱地說道:“現在還不行,等洞房之夜孤再滿足你。”
孟花朝:“……”
尼瑪想到哪裡去了?一腦子的黃暴思想!真不健康!
她晃了晃手裡拿著的精油,說:“我只想幫你做個推拿,這樣應該能緩解你身上的痛苦。”
聽她這麼說,裴九川鬆開握住她的手,問:“你還懂得推拿?”
“那當然,我可是個大夫!”孟花朝扒光他的上衣,露出一身結實健美的肌肉。她先讓他翻過身去,然後將精油倒進手心裡,搓熱之後,按住他的背脊,用力按摩他身上的穴位筋脈。
一種酸痠麻麻的感覺流向四肢百骸,裴九川感覺還挺舒服的,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