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地方一樣,白雪皚皚,寂靜莊重。
孟花朝被推進殿內臥房,隨後兩名女史和其他人就全都識趣地退了出去,孟花朝獨自站在原地,猶豫了片刻,然後小心翼翼地繞過屏風,走進內室。
裴九川正隨意地躺在床上,由於這間寢殿燒了地龍,屋子裡很溫暖,他身上的大麾和外套都已近被脫掉,現在他只穿著藏藍暗紋的錦袍,修長的身軀散發出男性獨有的魅力。
他看到孟花朝走進來,朝她勾了勾手指,聲音暗啞:“過來。”
孟花朝沒有動,她問:“陛下有什麼吩咐?”
裴九川意味不明地嗤笑道:“都到這時候了,你還打算玩欲拒還迎嗎?都跟你說過了,這招對孤不管用,下次別用了。”
孟花朝:欲拒還迎個什麼鬼啊?腦補是種病尼瑪不能放棄治療啊!
見她還是不動,裴九川便坐了起來,目光沉沉地盯著她:“你不肯自己過來,難道是等著孤親自過去請你過來嗎?”
孟花朝:本姑奶奶一點都不想你靠過來!
她猶豫再三,最後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,慢吞吞地挪到床邊。
裴九川攤平雙臂,傲慢地說道:“孤要更衣。”
孟花朝:敢情你是打算讓我給你丫鬟嗎?!
她說:“民女這就去叫人進來服侍陛下更衣。”
她剛要轉身,就被裴九川一把抓住手腕,他盯著她的臉,一字一句說道:“孤不要別人,孤就要你來服侍!”
她的手腕比想象中的還要纖細,他一隻手掌握住還有多餘,滑膩細潤的肌膚令他心神一蕩,差點就把持不住撲上去。
孟花朝想要掙脫他的手,無奈他的手勁兒實在太大了,無論她怎麼用力,死活就是掙脫不開。無奈之下,她只得選擇妥協:“你放開民女,民女這就為您更衣。”
聽她這麼說,裴九川又捏了捏她的手腕,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手指。
孟花朝連忙收回手,悄悄揉了揉被握得有些疼的手腕,暗罵死變態力氣真大,難道他是吃菠菜長大的嗎?!
她彎腰幫他解開腰帶,由於他是坐在床上的,她不能繞到她身後,脫衣服的時候只能整個人都貼到他面前,雙手從他腰邊穿過,小心翼翼地脫下衣服,儘量不觸碰到他的身體。
兩人此時貼得非常緊,彼此都可以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,氣氛頓時就變得曖昧起來了。
孟花朝一直低著頭不敢去看他,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幫他扒衣服給脫掉了,暗暗舒了一口氣。正要收手之時,裴九川忽然再次抓住她的手臂,猛力一拉,孟花朝只覺得整個世界瞬間顛倒,再回過神來,她發現自己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。
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,緊張地問道:“你、你要幹什麼?”
裴九川卻好像真的醉了一般,眼睛死死盯著她,那目光裡面,不斷有複雜的情緒在翻滾。他看著面前的女人,胸腔裡似乎有一股濃烈的情感正在嘶吼,猶如困獸一般,想要掙脫桎梏衝出來。
他不明白這股情感的由來,他只是隱隱覺得,這份感情對他很重要,他死也不能捨棄。
孟花朝被他看得頭皮發麻,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冒出來了,這男人的目光實在太可怕了,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下一刻就會被他拆骨剝皮吃進肚子裡似的!
她哆哆嗦嗦地說道:“你你你你你別亂來!”
裴九川突然貼近她的臉,猶如猛獸鎖定獵物一般,雙眸死死盯著她的眼睛。他張開嘴,聲音非常黯啞:“你,到底是誰?”
孟花朝眨了眨眼睛,這個問題問得太過突然,以至於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答,腦子裡面一片空白。
這男人該不會認出她來了吧?!
這不可能啊,他不是已經失憶了嗎?就算她現在洗乾淨臉露出真容站在他面前,他也肯定不知道她是誰才對!
想到這裡,孟花朝定了定神,她說:“民女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。”
“你在撒謊。”
裴九川的語氣極為肯定,孟花朝被噎了一下,她避開他的目光,說道:“民女真的只是一個丫鬟,陛下若是不信,可以去紀家問一問,民女是紀公子身邊的丫鬟,他家應該還有民女的賣身契呢。”
什麼狗屁賣身契?她一個假丫鬟,壓根就沒見過賣身契這種玩意兒!
她現在只能賭一把,賭他不會真的去查賣身契。
他可是一國之君,日理萬機忙得要死,應該不會閒到蛋疼去翻她的賣身契吧?這不科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