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人不讓我說,這是規則。”
一聽到規則二字,裴九川立刻就明白過來她說的是什麼。
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答案,裴九川的怒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了,只剩下一大片茫然。他沉默片刻,然後問道:“是不是你所有的謊言,真相都跟你口中的那個人有關係?”
孟花朝點點頭,承認了他的說法。
裴九川再次沉默了。
孟花朝站起身,緩步走到門口,然後轉身看向他,平靜地說道:“我很感激你對我的包容,但我現在是一個情感缺乏的人,無論你對我再怎麼好,我都不會有任何回應。如果你覺得不公平,那就放手吧,你離開我,然後重新開始,你一定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人,祝你幸福。”
說完,她就轉過身去,伸手去拉房門,準備離開這間屋子。
裴九川見狀,臉色一變,一個箭步衝上去,抓住她的手腕,用力將她拽回來。他緊張地問道:“你要去幹嘛?”
孟花朝說:“我想靜靜。”
裴九川警惕地問道:“誰是靜靜?”
孟花朝:“……”
“聽這名字像是個女人,你居然連女人都不放過!”裴九川酸溜溜地看著她。
孟花朝長長地撥出一口氣,忍了好久,才忍住揍人的衝動。她咬牙說道:“我想單獨待一會兒,趁這段時間,大家都冷靜一下。”
得知她不是看上其他人了,裴九川這才放下心來,他湊過去說道:“你想去哪裡冷靜?孤可以陪你一起。”
孟花朝伸手推開他的狗頭,說:“不需要!”
說完,她就伸手拉開房門,冰冷的風雪立刻灌進屋裡,吹得她的裙襬都飄了起來。她攏了攏衣領,縮起脖子,邁過門檻往外走,走了沒幾步,她就停下來,扭頭瞪向跟在身後的男人,皺眉罵道:“你是屬牛皮糖的嗎?非得黏著我不放!”
裴九川撐開一把傘,放到她頭頂:“孤幫你擋風雪,免得你被凍病了。”
孟花朝接過傘:“謝謝,我自己能撐傘。”
裴九川卻還是不肯走,死皮賴臉地跟在她身後,就怕自己一個轉身,這女人就又跑掉了。
沒辦法,這女人的前科太多了,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無比深刻的陰影,不得不防!
孟花朝費盡口舌都沒能把人趕走,算了,既然軟的不行,就只能來硬的!她忽然問道:“你什麼時候恢復記憶了?”
裴九川立刻裝傻充愣,一臉無辜地看著她:“什麼記憶?你在說什麼?孤怎麼聽不懂啊!”
孟花朝用一種極其嫌棄的眼神看著他:“你丫就可勁兒地裝吧!我只要騙你一句話,就能被你記恨好多年,可你騙我的時候,就一點負罪感都沒有!怎麼,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,所以才要耍著我玩兒!”
裴九川還想裝傻,卻見她忽然捂住臉嚶嚶嚶嚶地哭了起來,她一邊哭一邊說:“你剛才還說對我有多好,現在一轉眼你就開始騙我,你們男人說話果然都不可信!嚶嚶嚶嚶!我再也不相信你說的話了,你這個抓們欺騙女人的大騙紙!負心漢!薄情郎!我的命好苦啊嚶嚶嚶嚶!”
裴九川:“……”
又是這一招,偏偏他對這樣的她最沒辦法,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他只得妥協道:“好吧,是孤騙了你,孤其實早就已經恢復記憶了,是孤對不起你,孤錯了。”
孟花朝透過指縫看他:“那你以後還敢指責我騙了你嗎?”
裴九川立刻瞪了她一眼:“怎麼,你還想欺騙孤?”
“嚶嚶嚶嚶!你又兇倫家!倫家不跟你玩了!”孟花朝一扭身,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。
這一次裴九川沒有再追上去,他站在原地,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。他做了個手勢,只見旁邊的樹枝晃了晃,已經有暗衛偷偷追上了孟花朝。
裴九川坐在屋裡,心情有些焦躁不安,直到暗衛送來訊息,說是孟花朝並未走遠,她去了藏書閣裡,這會兒正在藏書閣裡悠閒地看書呢,一點兒煩惱的樣子都沒有。
得知小花花安然無恙,裴九川終於放下心來,他讓暗衛繼續盯著她,無論她做了什麼,哪怕只是放了一個屁,都必須向他一一報告。
暗衛們的職業操守都很高,即便接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任務,還是盡心盡力地去執行。他們不僅將孟花朝的行蹤報告給裴九川,還把孟花朝看過的書名也都一一抄錄下來,送到裴九川手裡。
正躲在藏書閣裡逍遙自在的孟花朝,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