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法想象!”
“他在三十歲那年忽然失蹤,有人說他死了,也有人說他隱居了……有很多種猜測,但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。直到十年之後,他才再次出現,彼時他已經剃度出家,改名換姓,模樣也變得大不相同,若非父王曾經與他有些交情,幾乎都快認不出來他就是當年的慕沉舟。”
裴九川看到左下角的落款,目光停在“萬寧城”三個字上面,臉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孟花朝見他看著畫上的落款發證,好奇地問道:“這個落款有問題嗎?”
裴九川凝眉思索,忽然說道:“也許孤知道該去哪裡才能找到滅燈大師了!”
說完,他立刻將樊重叫了進來,吩咐道:“立刻派人去萬寧城尋找滅燈大師的下落!”
樊重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,隨即轉身離開。
孟花朝看著裴九川問道:“你找滅燈大師做什麼?”
“找他問點事情,”裴九川說得很含糊。
孟花朝能感覺得到,他似乎並不希望自己知道得太多,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多做糾纏。她指著畫像下方燒焦了的部分問道:“這是誰燒的?”
“孤也不知道,自從孤第一次看到這副畫像開始,它就一直都是這副樣子。孤也曾問過父王,但他也說不知道,這事兒到現在已經成了個謎,要想知道謎底,只能親自去問滅燈大師。”
孟花朝笑嘻嘻地說道:“等你找到滅燈大師之後,就幫我去問問他唄。”
裴九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“怎麼,你看上滅燈大師了?”
“他要是能返老還童回到三十歲以前的模樣,我興許還能成為他的粉絲之一,至於現在……”孟花朝扯動嘴角,皮笑肉不笑,“只要想想他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,我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。”
裴九川敲了敲她的額頭:“就算他還是年輕時的模樣,你也不準對他有任何非分之想!”
“你放心,我患上了一種名為愛無能的絕症,現在哪怕一個大帥哥脫光了站在我面前,我也絕對不可能對他有半點想法!”孟花朝信誓旦旦地保證。
不知道為什麼,裴九川覺得更加心塞了。
他暗暗發誓,一定要幫她把缺了的那樣東西拿回來!
即便已經成過親了,但孟花朝和裴九川仍舊是分房睡,裴九川對此非常不滿,無奈孟花朝現在對他的牴觸心理很強,他別說跟她一起睡,就算是靠近她,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和不安。
裴九川不捨得為難她,只得暫且委屈一下自己,繼續跟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。他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,感情之事急不來,溫水煮青蛙,徐徐圖之,終有將她再度攬入懷中的一天!
到那時候,他定要將這些時日欠下的親熱加倍補上!
孟花朝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他算進賬本里了,見他自覺離開臥房,心裡既是輕鬆,也頗有些愧疚。
他越是對她好,她對他的愧疚就越重。
孟花朝趴在床上,看著床頭嘆氣,這份感情她註定還不起,但一直被愧疚之情壓著的滋味也不好受,要怎麼樣才能減輕這份愧疚呢?
對了,貌似再過半個月就是裴九川的生辰,於情於理,她都得送份禮物給他才行。
孟花朝開始凝神思索這份禮物的內容。
為他做一身衣服?
就她那點兒針線功夫,做出來的衣服肯定沒法穿出門,平白浪費布料針線,還是算了吧。
幫他畫一幅畫?
她唯一會畫的東西就是雞蛋,難道她要指著一個雞蛋硬說它是裴九川?百分百會被打死!
做頓飯菜給他吃?
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飯菜給他,現在再做一頓,似乎也感覺不到特別之處。
……
孟花朝哀嘆一聲,心想這事兒咋就那麼麻煩呢?她很煩躁,打算翻個身冷靜一下,沒想到剛一動作,就不幸扯動了傷口,疼得她一個哆嗦,差點叫出聲來。
她立刻僵住身體,不再胡亂動作,等到這股疼勁兒緩過去了,她才緩緩放鬆身體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在思索之中,漸漸地睡著了。
第二天早上醒來,孟花朝洗漱完畢,坐在梳妝檯前,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毫無雕飾的臉上,有種純然的美好,讓人光是看上一眼,就忍不住怦然心動。
蘋果一邊為她梳頭,一邊說道:“憑娘娘的絕色姿容,無需任何粉黛,就能豔冠後宮,無人能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