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王盯著她的右手,遲遲未動,就在孟花朝打算開口催一催他的時候,他突然雙眼一閉,直挺挺地從馬背上栽了下來!
臥槽尼瑪怎麼能說暈就暈?!孟花朝被嚇得急忙伸手接住他,她扶著他躺到地上,發現他肩膀上有一處很深的傷口,傷口上面簡單地裹了幾塊布料,完全沒有起到止血作用,鮮血仍舊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淌。
孟花朝按住他的大動脈,再幫他把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,等到範茂才帶著士兵們追上來,他們趕緊用馬車將重傷昏迷的昊王送回元帥府。
昊王這次昏迷,一昏就是整整三天。
為了消除心裡的愧疚,孟花朝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照顧他。
昊王醒來時,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孟昭,孟昭坐在腳踏上,腦袋趴在床邊,閉著眼睛打瞌睡,他看起來似乎是累極了,眼底泛著淡淡的青黑色,整個人也清瘦了不少。
先前積壓的不滿與惱火瞬間消散得一乾二淨,昊王心裡覺得暖洋洋的,他抬起右手,輕輕地揉了揉孟昭毛茸茸的腦袋。
孟花朝一下子就被驚醒了。
她立刻抬起頭,看到昊王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,不禁驚喜地叫道:“王爺,您終於醒了!”
昊王問:“在本王昏迷的這段時間裡,你一直都陪在本王身邊?”
孟花朝撓了撓額角,嘿嘿笑道:“畢竟您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,照顧您是應該的。”
昊王點點頭:“的確是應該的。”
孟花朝:“……”
昊王醒來了,籠罩在元帥府上方的烏雲隨之散去,眾人的臉上又有了笑容。
大家都高興了,只有孟花朝生活在苦逼中,昊王醒來後的第三天,開始跟她秋後算賬。
昊王一邊優雅地喝湯,一邊慢悠悠地數落道:“你先是惡意弄壞本王的衣裳,然後又離家出走,多日不歸家,還得所有人都為了找你而鬧得雞飛狗跳……這一樁樁的事情加起來,你說說看,本王該怎麼處置你才算合適?”
孟花朝立刻為自己辯解:“可我最後不是主動回來了嗎?自首應該從輕處理!”
昊王用力將湯碗砸在桌面上,沉聲說道:“你自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把本王氣得暈過去!你還敢要從輕處理?!”
孟花朝的氣息頓時就焉了,她小聲嘀咕:“你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暈過去的,跟我有什麼關係……”
昊王揚起眉毛:“要不是因為你,本王能受傷?能失血過多?嗯?!”
孟花朝沒話說了。
這件事不管怎麼說,結果都是她理虧,她索性閉上嘴巴,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。
昊王問:“怎麼不說話了?你不是挺能說的嗎?!”
孟花朝抬起頭小心地瞄了他一眼,對戳食指:“我錯了,你就饒我這一回嘛……”
硬的不行,那就來軟的,反正她這人本來就皮厚,不怕丟人現眼,只要免受皮肉之苦,丟點臉也是值得的。
昊王重重地冷哼一聲:“現在才認錯?晚了!”
孟花朝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,漸漸的,眼睛裡蓄滿了朦朧的水光,看起來一閃一閃的:“我沒想到紫蘇會利用我來傷害你,要是早知道會變成這樣,我當初絕對不會溜走的。我真的知錯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離家出走了,你原諒我,好不好?”
昊王被她可憐兮兮的目光擊中心房,差點就沒能忍住心軟原諒她。
這個磨人的小混賬,故意用美色來勾引他,真是太狡猾了!
他暗暗抓緊被褥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,語氣冷淡地說道:“當初你既然敢離家出走,就應該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,男子漢就該敢作敢當。”
孟花朝的木管特別真誠:“可我不是男人,我不用承擔後果。”
昊王:“……”
為了逃避責任居然連臉皮都不要了,小混賬也是蠻拼的。
站在旁邊聽候差遣的丫鬟們很想笑,但又因為王爺在場,她們不敢造次,只能將腦袋埋得低低的,藉此掩蓋自己在偷笑的事實。
昊王輕輕咳了兩聲:“不管你是不是男人,反正你都的承擔後果,否則以後要是誰都像你一樣想走就走想回就回,那這元帥府成什麼了?菜市場嗎?!”
無論孟花朝裝萌賣乖曲意討好,還是滿地打滾撒潑耍賴,昊王都堅定地不肯改變主意。
最終,孟花朝口水耗盡,可還是被罰掉了整整一年的俸祿!
孟花朝想要討價還價,昊王說:“你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