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站到了一座高山上,在她的面前,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。
再進一步,就是粉身碎骨。
孟花朝看著面前的深淵,只覺得頭暈目眩雙腿發軟,下意識就想往後退,可她才剛動一下,身後的山石立刻就嘩啦啦地往下掉落,逼得她無不敢再退。
她無比恐懼,抱住腦袋絕望地喊道:“你到底想要怎麼樣?!”
男人緩緩說道:“這是對汝的警告,別再試圖挑戰吾的容忍底線,規則不容反抗,違者,死!”
什麼底線?孟花朝大腦一片空白,完全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。
男人似乎是能聽到她的心聲,慢悠悠地解釋:“每個世界都有各自的執行規則,汝必須遵守規則,任何違反規則的行為,都是絕對不能被允許的禁忌,汝妄圖將自己的來歷告知他人,就是破壞規則的行為之一。”
孟花朝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跟裴九川說的話,她恍然大悟:“是你阻止我說出真相?”
“吾若不阻止汝,汝就只有死路一條。”
話音落地,一陣颶風平地而起,猛地朝她撲過來!
孟花朝被嚇得心神俱裂,下意識就往後退去,腳下不慎一滑,整個人就這麼直挺挺地栽了下去!
啊啊啊--
剛從外面走進來的裴九川聽到她的叫聲,一個箭步衝到窗邊,握住她的手腕,擔憂地喚道:“小花花,快醒醒!”
孟花朝用力睜開眼睛,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的裴九川,不由得愣住了。
原來,剛才只是在做夢。
她長舒一口氣,裴九川幫她擦掉額頭上的冷汗,問:“你怎麼了?”
“沒事兒,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,”孟花朝的聲音很虛弱。
“是什麼樣的噩夢?”
孟花朝看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夢中的情景仍舊曆歷在目,神秘男人對她的警告絕非兒戲,她不敢再輕易觸碰他口中所謂的規則。但可惡的是,那個神秘男人沒有說清楚,這些規則具體指的是哪些?
她莫不清楚的規則的限制到底是在哪裡,猶豫片刻,方才謹慎地說道:“我夢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,有人在警告我,不准我再亂說話。”
裴九川微微皺眉:“是跟那三個任務有關?”
孟花朝點點頭。
見她臉色蒼白,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裴九川將她抱入懷中,心疼地說道:“別怕,有我在,沒有人能傷害你。”
孟花朝靠在他的懷裡,溫暖可靠的胸膛讓她漸漸恢復平靜,她閉上眼睛,貪戀地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。
對不起,爸媽,請原諒我的自私,我只想再和他多呆一會兒。
一會會兒就好……
自從這晚過後,孟花朝忽然就像是換了個人般,完全接受了裴九川的靠近,正式跟他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。兩人每天同床共枕同進同出,像兩個連體嬰兒似的,無論一人走到哪裡都會把另外一人帶在身邊,兩人之間的距離永遠不會超過一丈。
所謂熱戀,就是無時無刻不想陪在戀人的身邊,恨不得將自己和對方扒光了衣服綁在一起永不分開。
被這對狗那女荼毒最深的人莫過於西瓜,每天十二個時辰,其中起碼有整整八個時辰,他要被這對狗男女秀恩愛的情景給閃瞎狗眼,起床要拉拉扯扯,吃飯要你餵我吃,走路要牽牽小手,睡覺更是要XXOO……
作為一條光榮的單身狗,西瓜覺得再這麼下去,他非得自戳雙目以謝天下不可!
裴九川親筆修書一封,派人快馬加鞭送去霞雲寺,由於路途遙遠,滅燈大師的回函遲遲未來。
此時在宣都王城裡,王老八照例將寵物館打掃乾淨,經過前院時,見到唐非劍蹲守在大門口的孤獨背影,忍不住嘆了口氣。他走過去,說:“小唐啊,東家已經走了,你就算天天守在這裡,她也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唐非劍不為所動,已經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,固執地不肯離開。
王老八搖搖頭,無奈地轉身離去。
在他走後沒多久,一輛馬車停在寵物館門口,白鏡離從車上下來,白衣若仙,優雅從容。
見到他來了,唐非劍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,像尊冷冰冰的石雕。
白鏡離緩步走來,笑得雲淡風輕:“數日不見,唐少主別來無恙?”
唐非劍冷冷地看著他,右手搭在劍柄上,他沒有說話,但意思很明顯——再過來一步,就殺了你!
白鏡離停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