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生連忙側開身子,讓白鏡離先走,他們來到客房,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惜玉郡主。
白鏡離將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,靜靜地感受了一下,片刻之後睜開眼睛,他對元生說道:“把她的頭抬起來。”
元生立即照做,把惜玉郡主的腦袋抬了起來,白鏡離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,指尖來回摸索了一圈,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。他收回手指,說:“放下吧。”
元生放下惜玉郡主,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她這是怎麼了?”
“後腦被人扎進一根銀針,那人下手快準狠,她這輩子怕是別想再醒過來了。”
元生愣住了:“那人是誰?”
白鏡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:“還能有誰。”
元生立刻就反應過來了,驚呼道:“是昊王下的手?!”
白鏡離對這個答案不置可否,既沒說是,也沒說不是。
元生卻知道他這個態度就是變相地認同,元生不禁疑惑地問道:“昊王為什麼要這麼多?”
“誰知道呢?也許是這個女人惹怒了他吧。”
“可他為什麼還要特意派人將惜玉郡主送到咱們這裡來呢?”元生更加疑惑了。
白鏡離說:“沒有人會傻到害了人之後,還把被害者留在自己家裡。”
“就算不能留在家裡,也不能送到我們這裡……”元生突然頓珠,腦子瞬間閃過一個念頭,“難道昊王是想故意將謀害郡主的罪名嫁禍給我們?”
白鏡離擦了擦手指,慢悠悠地說道:“一方面是為了嫁禍,還有一方面是為了警告我,昊王心思縝密,這一招做得看似粗暴,卻是粗中有細。”
元生焦急地看著他: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總不能坐以待斃吧?萬一真的被人誤會是我們下手害了惜玉郡主,祁王府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!”
“彆著急,咱們不能自亂陣腳。”
元生說:“不如我們現在就把郡主送回去,把真相告訴祁王,他應該會相信我們的。”
“你太天真了,祁王不會相信我們的,他如果知道惜玉郡主變成現在這樣子,肯定會一口咬定是我們乾的,並反過來用這件事威脅我,逼我站到二皇子的隊伍之中,”白鏡離從容地分析利弊,“一個郡主而已,對於眼中只有權力的男人們而言,她的生死根本無關緊要,如何將她的利用價值實現到最大化,才是他們會做的。”
元生不知所措地看著他:“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?”
白鏡離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既然人都已近被送到這裡來了,我們也就只有順水推舟,把這件事情做得更乾淨點。”
“您是打算……”元生將手搭在自己的脖子邊,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。
白鏡離最後看了一眼床上的惜玉郡主:“下手要乾淨利落,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痕跡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淡然溫和的笑容,彷彿他不是在決定一個人的生死,而是在討論明天的天氣會怎麼樣。
白鏡離走後,元生看著躺在床上的惜玉郡主嘆了口氣,無奈地說道:“你別怨我,這事兒你只能怪昊王,是他心態很,把你害成了這副樣子,我們為了自保只能送你一程,黃泉路上一路好走吧。”
說完,他拿起一塊沾有毒液的手帕,死死捂住惜玉郡主的口鼻。
她連掙扎都沒掙扎一下,就這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等元生再次拿開手帕時,她的臉色已經變成青紫,徹底沒有了呼吸。
曾經鮮衣怒馬的嬌俏郡主,宣都王城中肆意張揚,從不講任何人放在眼裡,誰也沒有料到,她最後竟然會落得個這樣的下場。
還是應了那句話,善惡終有報,不是不報,只是時候未到。
任由祁王府的人翻遍全城掘地三尺,也沒有找到惜玉郡主,她猶如人間蒸發了般,徹底地從這個世界消失了。
等孟花朝醒來時,發現天邊已經泛起淡淡的魚肚白。
天,就快要亮了。
孟花朝起身就要往外走,一個乞丐出生叫住她,問道:“小兄弟,你去哪裡?”
孟花朝回頭看過去,見他就是昨晚聽她瞎掰身世故事被感動得哭了的小瘦子,便衝他笑了笑:“我哥哥被抓了,我得去救他,先走一步,後會有期,保重!”
她抱拳衝他行了一禮,自我感覺特別有江湖大俠的範兒。
離開窩棚之後,她直奔城中軍營所在的地方。
等她到達軍營附近,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,軍營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