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身後,一起來到書房門口。
裴九川推開房門走進去,外間和裡間都沒人,只有耳室裡面透出些許光亮。
他循著光亮走進耳室,看到孟花朝躺在貴妃椅上打瞌睡,她睡得很香,手裡還拿著本看到一半的書,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進來了。
管事不禁在心裡暗罵:這個野丫頭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規矩,擅自闖入書房就算了,竟然還敢進入耳房!那裡可是王爺用休息的地方,除了王爺沒人敢睡在這裡,這要是惹怒了王爺,回頭他指不定也得跟著遭殃!
但令他沒想到的是,王爺非但沒有生氣,反倒彎下腰,輕輕地摸了摸那丫頭的腦袋。
裴九川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:“小懶豬,別在這裡睡覺,會著涼的,我們回屋裡去睡。”
管事在昊王府呆了七八年,也算是昊王府裡的老人了,他從沒看到過王爺露出如此溫和的神情,那模樣簡直跟做夢似的,讓他不敢置信。
孟花朝被耳邊的熱氣弄得很癢,從睡夢中醒過來,睜開眼就看到裴九川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,她微微一愣,甕聲甕氣地問道:“你回來了啊?”
“嗯,”裴九川將她打橫抱起來,“這裡睡著不舒服,我們回臥室去睡。”
孟花朝順手勾住他的脖子,靠在他肩膀上,眯起眼睛繼續打瞌睡,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:“哦。”
看到這一幕的管事,驚得幾乎快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!
面前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真是名震天下的鬼剎閻王?打死他也不相信這是真的!
裴九川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孟花朝身上,完全沒有去理會處在斯巴達狀態中的可憐管事,此時在他的眼裡,全世界就只剩下懷中一人,其他的,全都成了夜晚的清風,吹過即散,不留下任何痕跡。
他抱著孟花朝穿過半個王府,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,光明正大地回到臥房。
第二天早上起床,孟花朝意外發現周圍的丫鬟隨從們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怪怪的,那神情就好像是在偷偷圍觀一隻穿了內褲的猴子……呸,這什麼破比喻?!
她穿好衣服,洗漱完畢,左右看看,問道:“青蕊呢?怎麼沒有看到她?”
眾人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她身後的裴九川,裴九川伸手拾起她的一縷黑髮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我見她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,就把她送出王府去嫁人了。”
眾人:騙紙!你明明是把青蕊送去了鄉下的莊子,任由她自生自滅!
不知實情的孟花朝點點頭:“哦,是這樣啊,那要不要我送份禮物給她添妝?”
裴九川說:“不用了,改打點的我都已經打點了。”
孟花朝看了一眼,忽然說道:“沒看出來,你對自家下人還挺有愛心的。”
眾人:姑娘你眼瞎了嗎?!
裴九川摸摸她的腦袋:“別吃醋了,我對你是最好的。”
孟花朝臉紅:一大清早就說這種甜言蜜語真的合適嗎?
眾人默默扭頭:秀恩愛,死得快!
吃完早飯,裴九川問道:“你的傷口還疼嗎?”
孟花朝說:“不怎麼疼了。”
“那就好,”裴九川讓人拿來披風,親手為她裹上,“今天正好閒著,我帶你出去逛逛,順便完成我們兩個的賭約。”
賭約?孟花朝想了一下,很快就想起來,詢問:“是那個跟唐非劍有關的賭約嗎?”
“只要是跟他有關的事情,你都能很快就想起來。”
孟花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:這種乾醋吃起來很爽嗎?
裴九川捏捏她的臉頰:“你對動物和別人,都比對我好。”
孟花朝拍開他的鹹豬手,淡定地說道:“對你好的人有很多,多我一個不多,少我一個不少。”
裴九川輕笑:“我怎麼從你這話裡聽出了醋意?”
孟花朝白了他一眼:“王爺,您想多了。”
裴九川摟住她,說:“別人對我怎麼樣,我都不在意,我只在乎你怎麼看我。”
孟花朝扭頭看向門外:“你不是要帶我出門逛逛嗎?現在能走了嗎?”
對於她的逃避,裴九川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,兩人離開王府,乘坐馬車離開城南,進入最繁華的城西。他們先後跳下馬車,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,孟花朝環顧四周,這裡不愧是全天下最繁華的城市,人們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神色模樣,都非常鮮亮,顯得很是明朗歡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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