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聽聞王爺來了,心裡甚為想念,便自作主張前來一見,還請王爺原諒奴的唐突。”
聲音輕輕柔柔,好似春日細雨,聽得人半邊身子都酥了。
好一位我見猶憐的可人兒!
孟花朝心想這姑娘可真是個難得一見的尤物,同樣身為女人的她,都忍不住對這個姑娘心生憐惜之情。
裴九川卻在此時扭頭看了她孟花朝一眼,見她正痴痴地看著雪容,心裡立刻湧起一陣不悅,這女人不僅勾搭男人,居然連女人都不放過!他伸手將孟花朝拽到面前,打斷她的注視,他對雪容說道:“你的忠心本王已經知道,現在已經見過了,聽說你最近一直在生病,就別到處亂跑了,趕緊回去休息吧,本王還有事,就不與你多說了。”
說完,他就拽著孟花朝快步從雪容面前走過去,徐媽媽一直將他們兩人送下畫舫,方才轉身回去。
她回來時,見到雪容還站在樓梯口發呆,忍不住嘆了口氣,說:“你啊,真是個呆子,王爺心裡若是真的有你,昨晚早就應該召見你了,可他從昨晚一直到剛才,他連提都沒提過你,你又何必再對他念念不忘呢?”
雪容的眼眶微微泛紅,眼中隱約有淚光在閃動:“奴知道自己身份卑微,配不上王爺,奴從沒奢望過能被王爺放在心上,奴只要遠遠地看看他,就覺得心滿意足了。”
聽到這話,徐媽媽知道她是執迷不悟了,只得又嘆了口氣:“這都是造孽喲!”
雪容想起剛才王爺拉著那個女人的手時的情景,忽然覺得那場景極其刺目,不禁心頭又酸又澀,她緊緊揪住帕子,問道:“徐媽媽。剛才跟王爺一起走的那個姑娘是誰?”
徐媽媽搖頭:“這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她是王爺的女人,昨晚就是她陪著王爺,兩人一直到午時才從鴛鴦閣裡走出來,看來王爺現在應該很寵她。”
這些年來,很少聽說王爺寵幸女人,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,真讓人感到詫異。
雪容的心情更加酸澀了,為什麼那樣一個長相平凡的女人都能被王爺寵幸,而相貌出眾的她卻只能躲在一隅暗自垂傷呢?
她不甘心!
她要再努力一把,爭取把王爺搶過來!
孟花朝回到驛站之後,什麼也不做,撲進臥室倒頭就睡。等裴九川處理完手頭的事情,回到臥室裡時,就見到她正縮在被窩裡呼呼大睡,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碎髮,靜靜端詳她的面容,心底有種暖洋洋的幸福感。
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,然後便脫了自己的外衣,鑽進被窩裡,抱著她一起睡。
兩人一直睡到太陽落山才起床,一天就這麼過去了,孟花朝無語地說道:“你不是今天要啟程趕路嗎?”
裴九川摸摸她的臉頰:“沒關係,明天走也一樣。”
孟花朝:“算算時間,從夜狼城出發,一直到現在,咱們這一路走已經走了半個多月,還沒看到宣都王城的影子,難道不會耽誤賀壽的時辰嗎?”
“放心,本王心裡有數,”裴九川抱著她,手輕輕摩挲她的身體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越靠近她,就越不捨得放開她,他總想能跟她貼得更緊些、再緊些,只要她稍稍一離開他的視線,他立刻就會覺得很不安,像是心口被挖走了一塊似的。
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什麼怪病,可他查遍醫書典籍,也找不到有關這種病症的記載,無可奈何,他只得繼續承受這種甜蜜的負擔。
孟花朝從他懷裡掙脫出來:“天都黑了,不能再磨蹭了,咱們得吃晚飯。”
裴九川又將她拽回來抱住,順便又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:“讓丫鬟們把飯菜擺在床上就行。”
這傢伙是打算賴在床上不出去了嗎?!孟花朝使勁推開他的狗頭,說:“我要去尿尿!”
裴九川:“屋裡有夜壺,本王抱你去。”
說完,他當真要將孟花朝抱下床,她被嚇得連忙往後縮,說:“差不多就行了,我自己可以解決,求你給我留一點兒生活自理的能力吧!”
“本王不需要你有自理的能力,本王能照顧你,”裴九川伸手又要去拉她。
她真的快被這男人的黏糊勁兒給嚇到了,不等他碰到自己,她就一溜煙地滾下床,扭頭衝打算跟上來的裴九川哀求道:“你不要跟來了!我不想連尿尿的權力都被剝奪了!”
裴九川有點哭笑不得:“好吧,你快去快回。”
孟花朝當即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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