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塞給獄卒了,她為難地看著孟花朝:“你看這……”
孟花朝示意她無須擔心,她扭頭看向唐非劍,說:“要不,我們先進去,你到附近找個茶樓坐坐?”
唐非劍點頭:“嗯。”
“你身上有錢嗎?”
唐非劍說:“有,你要用嗎?”
“你有多少?”孟花朝原本還有一百多兩的銀票,但都被河水泡爛了,她只能找個機會再去趟錢莊,用信物去取錢。
唐非劍取下荷包,全部丟給她,入手很沉,少說也有十幾兩。
她拉開荷包看了看,才發現那十幾兩全都是金子,只有少量碎銀子,她不禁咂舌,這小子居然還是個小財主!
她從中取出兩塊碎銀子,將荷包丟還給唐非劍,說:“錢都收好了,小心別被人偷了。”
說完,她便將揣著碎銀子跟謝嫂子轉身進入大牢,唐非劍看著她們走進去後,也轉身走了。
他走進附近的天香茶樓,隨便在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,立刻就有夥計上前來殷勤地詢問:“請問客官要點些什麼?”
唐非劍將左手放在桌角上,右手碰了碰腰間佩劍,說:“來一壺金枝纏玉卜羅茶,要九分熱。”
夥計目光一閃,隨即更加熱情地說道:“原來是貴客,請您稍等片刻,茶很快就來了。”
沒過多久,一個戴著斗笠的壯漢走了過來,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空位置上,壯漢摘下斗笠,露出一張憨厚的笑臉:“少主,您終於出現了,莊主正到處派人找您呢!”
……
謝嫂子的丈夫名叫謝大海,是個非常老實的中年漢子,身上衣衫襤褸,傷痕累累,一看便知道是受過重刑。他一見到髮妻,就激動得眼眶泛紅,爬到鐵欄旁邊哭著叫髮妻的名字。
夫妻兩人隔著鐵欄緊緊抱在一起,哭得滿臉是淚。
站在旁邊的孟花朝看得很是心酸,等夫妻兩人哭得差不多了,謝嫂子終於想起孟花朝的事兒,她忙跟丈夫介紹孟花朝,並大概說明了孟花朝來這裡的原因。
聽到孟花朝是為了幫助自己伸冤才來的,謝大海露出感激的神情:“自古錦上添花的人很多,雪中送炭的人很少,謝謝你的仗義相助!”
孟花朝擺擺手,笑道:“是你們幫我在先,我不過還個人情罷了。”
說完,她就問起了中毒事件的具體經過。
謝大海說:“俺那日照常來鎮上送魚,才剛到酒樓,就被酒樓掌櫃叫人抓住,說是俺的魚裡有毒,有客人因此中毒了。俺不相信,想要分辨幾句,可他們根本就不讓俺開口,就直接將俺綁了起來,押送到府衙。縣令提審了俺,問俺承不承認下毒之事,俺從沒下過毒,自然是不願承認的,然後縣令就讓人對俺用刑,逼俺畫押認罪。俺是個沒啥見識的人,但俺知道自己一旦認罪,肯定就是死路一條,所以俺咬緊牙關死也不肯認罪。最後縣令沒辦法,見俺暈過去了,就讓人把俺扔進了大牢裡,說是俺一日不認罪,他們就一日不會放俺出去。”
孟花朝看著他,壓低聲音:“你還知道些什麼?”
謝大海左右看看,見到沒人注意到自己,緊張地嚥了口口水,小聲說道:“這幾天在牢裡,我聽獄卒閒聊時提到了這件案子,他們說縣令之所以要對俺屈打成招,是因為有人在暗中賄賂了縣令,讓他把俺推出去做替罪羊。”
“是誰賄賂了縣令?”
“鎮上陳員外家的大少爺陳思晟。”
孟花朝還想問問陳員外是什麼人時,獄卒突然走了進來,不耐煩地催促她們:“時間到了,快走快走!”
謝嫂子可憐兮兮地乞求道:“我們夫妻兩好久都沒見面了,您再讓我們多說幾句話吧,求您了!”
“不行不行,少廢話,趕緊走,不然我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!”
謝嫂子還想再說些什麼,孟花朝拉住她的手腕,衝她搖搖頭,示意她別再說了。
謝嫂子只得失望地垂下腦袋,她最後看了丈夫一眼,戀戀不捨地獄孟花朝走出大牢。
新鮮的陽光和空氣撲面而來,孟花朝回頭看了看守在大牢門口的獄卒,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謝嫂子還在抹眼淚,喃喃自語:“大海受了那麼重的傷,還被關著那種破地方,裡面又溼又潮,萬一傷口發膿,大海肯定會更難熬的,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下去啊?!”
孟花朝拍拍她的肩膀:“別擔心,我們很快就能把謝大哥救出來的。”
謝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