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不解:“你們的魚主要是供給城裡各大酒樓,上酒樓吃魚的顧客肯定不止三個,但為什麼只有這三個人中毒了?”
謝嫂子答不上來。
這事兒很可疑,孟花朝神情凝重,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。
謝嫂子在此時說道:“我明天要去大牢探望我男人,你願意的話,可以跟我一起去,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當面問他。”
孟花朝立即點頭答應: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謝嫂子目露感激:“這事兒本來與你沒有關係,還要勞煩你為我們奔走,實在太感謝你了!”
孟花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:“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解決這件事,只是盡力而為罷了。”
晚上,唐非劍聽說了孟花朝要去城裡的事情,他說:“你太愛管閒事了。”
孟花朝哼哼道:“我要是不愛管閒事,你早就死在河邊給魚蝦們當肥料了。”
唐非劍沉默片刻,忽然說道:“我明天我陪你一去。”
孟花朝錯愕地看著他,誇張地叫道:“喲喲,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咱們的唐公子居然也願意幫人了?!”
唐非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,不說話。
孟花朝:“你這麼看著我也沒用,反正我是不會同意讓你去城裡的,你身上的傷還沒痊癒,萬一再扯裂傷口,最後麻煩的還是我。”
“我已經能下床走路了,我會小心,儘量不扯到傷口,不會給你添麻煩。”
唐非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,能不說話就不說話,必須要說話時也是言簡意賅絕不多說一個字,而這句話,已經是他所說的話中難得一見的長句子了。
孟花朝沒說答應,也沒說不答應,她問:“是不是就算我不答應,你明天也會偷偷跟著我們進城?”
唐非劍又不說話了。
這是預設了,孟花朝無語地看著他:“你還真能給我找事兒。”
她在屋子裡走了兩圈,最後煩躁地擺擺手:“行了行了,你想去就去吧,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,你愛咋咋地!”
說完,她就撲倒上床,裹上被子睡覺。
唐非劍默默地在她旁邊躺下。
沒過多久,孟花朝半夢半醒中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,她睜開眼睛,扭頭看到身邊的唐非劍正緊閉雙眼,雙眉緊皺,臉色慘白,冷汗不停地往外滲出,兩隻手死死抓住被單,手背上青筋暴起,像是在強忍著某種劇烈痛苦。
孟花朝連忙坐起身,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:“喂,姓唐的,你怎麼了?”
唐非劍睜開眼睛,看到是她,抓緊被單的手突然鬆開,隨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他艱難地說道:“疼……”
怎麼會疼呢?孟花朝連忙問道:“你是哪裡疼?”
“心口……”
孟花朝立刻拉開他的衣領,見到他胸前並沒有傷口,只有一條形狀怪異的疤痕。她將右手貼上他的胸口,問道:“是這裡疼嗎?”
“對,很疼。”
孟花朝感覺到他的心臟跳動得非常快,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穿透胸腔跳出來似的!
她又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,檢查了他的舌頭、牙齒和脈搏,最後問道:“你是不是中毒了?”
過了好久,才聽到唐非劍緩慢地吐出三個字:“是蠱毒……”
孟花朝愣住了,她問:“你怎麼會中蠱毒?”
“我是劍莊的人,劍莊要控制我,就給我用了蠱毒。”
這一句不算長的話,被他斷斷續續地說出來,孟花朝聽完之後,心情變得非常複雜。
雖然不太想承認,但她的確是有點同情面前這個被蠱毒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少年。
她問:“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?”
“銀針,刺穴。”
孟花朝立刻出去找銀針,恰巧謝嫂子的父親曾經是個行腳郎中,家裡還留著父親的醫藥箱,箱子里正好有一套銀針。
孟花朝扶唐非劍坐起來,脫掉他的上衣,依照他的指示,分別將銀針扎入幾個穴道之中。
片刻過後,唐非劍的喘息漸漸恢復正常了,他看起來似乎不那麼痛苦了。
他無力地靠在牆壁上,說:“多謝。”
孟花朝收好銀針,還給了謝嫂子,然後回到臥室裡。
她摸摸地看著唐非劍,揚起眉毛:“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?”
唐非劍沉默片刻,慢慢說出了蠱毒的來歷。
劍莊原本是以鍛造刀劍聞名天下的地方,掌握劍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