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我,到時候我再與她糾糾纏纏一些時日,如同溫水煮青蛙般,她便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我。”
“只怕你的青蛙還沒煮熟,它就先跑了。”
……
這些聲音都是裴九川的,可他為什麼要在三更半夜對著鏡子自言自語?而且還是一人分飾兩角!
孟花朝心中萬分好奇,她想要下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,可她才剛動一下,身體深處就傳來撕裂般的劇烈痛楚,疼得她臉色發白,差點叫出聲來,幸好她及時咬住牙關,硬生生將聲音嚥了下去。
她掀開被子,看到自己身上全是斑駁的痕跡,青紅相錯,觸目驚心。
這些全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,彷彿像是蓋在她身上的印章,讓她覺得極其刺眼難忍。
一想到那男人折騰她的兇狠模樣,孟花朝不禁在心裡憤憤地罵道:畜生!
不過話說回來,她雖然不幸被狗咬了一口,但也並未完全沒有收穫,至少她趁他對自己胡來時,看過了他的屁股。
結實緊翹的臀部,形狀非常優美,上面除了幾顆搖搖欲墜的汗珠意外,再無任何東西。
乾乾淨淨的,沒有黑龍圖案。
看來這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任務目標,枉她在他身上費了那麼多心思,真是白耽誤工夫!
她強忍著劇痛,隨手扯過一件衣裳穿上,然後悄悄地下了床。她躲到博古架後面,探出小半個腦袋朝裴九川看過去。只見裴九川一會兒是冷冰冰的冰山臉,一會兒又變成邪魅的笑臉,每次變臉後說話的語氣也會隨之變化,那樣反覆無常的模樣,就好像是在他身體裡潛藏著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。
這情景太過詭異,以至於孟花朝心裡陣陣發涼。
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?
心臟怦怦直跳,她嚇得大氣也不敢出,小心翼翼地轉過身,卻因為太過緊張,而不慎撞到了旁邊的花瓶。
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,花瓶摔得粉身碎骨。
孟花朝:擦!
正在自言自語的裴九川立刻轉過身來,他一眼就看到孟花朝,神情變得萬分錯愕:“花花,你怎麼在這裡?”
孟花朝下意識往後退,她慌慌張張地說道:“我、我這就回去!”
她剛轉身,就被裴九川叫住,他一邊朝她靠近,一邊問道:“剛才的情景,你都看到了?”
孟花朝立刻反駁道:“不,我什麼都沒看到!”
她在心裡不停地默唸阿彌陀佛,祈求佛祖保佑她不被殺人滅口。
裴九川在她面前停住腳步,微微笑道:“你就算看到了也沒關係,反正這件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的。”
孟花朝低下頭盯著地面說道,堅定地說道:“不!你的事情,我一點都不想知道,你不用告訴我!”
裴九川將手搭在她的後頸上,強迫她抬起頭直視自己,他認真地說道:“我的身體裡面住著兩個人……不,確切的說,他們不能被稱為是人,因為他們都沒有獨立的身軀,他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我的兩種性格。小時候,我的兩種性格還曾因為爭奪對身軀的控制權而爭執不休,最終他們定下協議,每個性格輪流佔據身體,每次佔據的時間是一旬,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度過了許多年,直到變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。”
孟花朝呆呆地看著他,心想這事兒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雙重人格分裂?
裴九川又接著說道:“這件事情只有我的父王和母妃知道,在他們去世之後,就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。如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,這件事讓你知道也無妨,以後你再看到我的性格突然發生轉變,那就說明我的身體裡又換了個性格在控制。”
孟花朝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那你現在是哪個性格?”
裴九川笑起來:“你覺得是哪個?”
冰山男是不會笑的,孟花朝立刻脫口答道:“你是鬼畜男?!”
裴九川愣住:“鬼畜……男?”
艾瑪話說得太快居然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!孟花朝趕忙解釋道:“就是誇你很英俊的意思!”
裴九川神情古怪:“我沒你想得那麼蠢,從你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,這個鬼畜男絕對不是個什麼好詞。”
孟花朝目光遊移,表情很心虛。
她趕緊轉移話題,問道:“那之前喝醉了的人是冰山男?”
冰山男?裴九川覺得這個稱號挺有意思,他嘴角上揚,答道:“嗯,他被你灌醉了,被迫陷入昏迷中,於是我就出現了。”
孟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