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苦悶,無論如何,我都不願意把紅袖給處死,這鬼族女人,不只是救我那麼簡單,我對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。
我說師傅這件事能不能拖一拖。我想做一個好的了結,師傅說其實他也知道紅袖是好鬼,心地善良,做事也挺周到,可是她畢竟是鬼族女人,鬼族,自從被人類趕入地下的那一天,她們就時刻準備著反攻,所以把整個族群的靈力集中到這群鬼族女人的身上,他們族群的男人都已經灰飛煙滅,留下這一群鬼族的女人,60年一復活,為的就是吸收人類度陰者的靈氣。藉以消滅人類。現在留下紅袖,那就代表著留下禍患。
師傅的話說的很深刻。很容易就能聽懂。這在個人而言不算什麼大事,但是放在大層面上,還真是大事,不是師傅心狠,而是師傅為大局著想。
師傅點點頭,說相信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。師傅在醫院裡呆了一會就走了,我把李志偉家工地的事跟師傅說了,師傅去看了現場,說因為牽扯鬼族洞窟的事暫時不去挖掘那些日本鬼的屍骨了,決定準備一批靈符,在打地基的時候把靈符打進去,這樣。只要樓房在。那些鬼就不能出來興風作浪。師傅就是師傅,他這麼做,確實很到位,我又學到一些東西。
中午,我出院了,本來沒什麼大病,只是太累而已,師傅去工地監工打地基下靈符了,我決定回趟老家。經歷這麼多,我突然間想家了,想陪陪父母。
林雅聽說我要回家,就開車把我送回去,還給我的父母帶了許多禮品,把我父母給高興壞了,我的爸媽不是貪財,而是看見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察開車把我送回家,還以為是我交了警察的女朋友,就連村長都來我家了。
因為林雅還有事,因為林雅不是我的女朋友,等到下午的時候我就讓她回城了,這丫頭扭扭捏捏的不想回去,但是我家也沒地方住,就讓她走了,等她走了,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給她打電話解釋一下,林雅笑著說沒什麼,還說農村的風景不錯,有時間再來玩。
這丫頭這麼大氣,我就想做女朋友還真不錯。
林雅走後,我爸媽一個勁的問我,他倆的意思無非就是想知道林雅是不是我的女朋友,我說不是,我媽說那為什麼人家來送你?其實她們盼著林雅是我的女朋友。
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太現實,就不敢承認,畢竟林雅也沒說做我的女朋友,在她的跟前,我還是有些自卑的。
晚上,爸爸見我回來,衣著精神方面比以前好了很多,似乎是底氣也足了,就跟我在老槐樹底下喝酒,我媽準備了幾個菜,我們就面對面喝了起來,一邊喝一邊聊,我媽和我爸老是往林雅身上扯,我就儘量的把話題叉開。
我問離開村子這麼久,家裡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?老媽說有大事,就是南河口的淹子(土話,就是深水潭的意思)今年淹死好幾個小孩了。
我愣了一下,我們村子本來就不大,怎麼會在一個水潭裡淹死好幾個小孩,我問是不是一次淹死的?老媽說不是,是三次,反正是這一個月的事,三次淹死了三個,最大的12歲,最小的才7歲。
若是以前,我認為這是巧合,可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,一般而言,在一些水深的地方,淹死人其實也是正常,可是一個水潭接二連三的死人,肯定是有說法的。
當天晚上,我藉著酒勁,就走了出來。我爸問我幹什麼?我說出去走走,去西邊的小河散散心,也算是回憶一下童年的記憶。
老爸囑託我小心一點,遞給我一個手電筒就回房間休息了。我開啟行李箱,把森木令拿了過來,現在的我,已經是一個準陰陽法師了,做什麼事情都要有所準備,把魂甕掛在腰裡,就走了出來。
鄉村的夜晚,靜謐而深沉,走在村子的道路上,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寂靜,我並沒去西邊的小河,而是來到南河口,順著南河口直奔淹子,也就是小時候經常玩過的水塘。上以帥圾。
這個淹子我還是有感情的,它面積不是很大,大概有幾百個平方的樣子,很深,一年四級藍幽幽的,從來就沒幹過,我小的時候經常來這裡游泳。
走在路上,我就朝南河口觀望,看見淹子上方飄蕩著些藍色的螢火,在小時候,經常看到,奶奶說那是鬼火,書上說那是螢火蟲,後來我也抓到一隻兩隻的螢火蟲,才知道奶奶的話是不可信的。
可是,現在我再看這些藍幽幽的螢火的時候,我就不這麼想了,有時候,知識要也不一定完全正確,我更信它們是鬼火。
有鬼火,那就說明有鬼,我緊緊的握著森木令,朝淹子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