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咔!
就在我望著棺材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,棺材蓋突然間錯開了,伴隨著那聲響,閃出一條縫來。
我看的仔細,透過那縫隙,裡面好像是晃動著什麼?我心裡一涼,搞了半天這棺材裡面竟然還有動靜,深更半夜的,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。儘管我嚇得要命,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,可是發自內心的逃生慾望還是有的。連滾帶爬的從屋裡爬了出來,到了院子的大門口,才發現大門竟然發現被從裡面鎖死了。
臥槽!這是什麼情況?甕中捉鱉麼?
葉寐家的老牆並不高,可是我卻沒有那本事,這兩三米的高度我無論如何是爬不出去的。看沒了逃出去的希望,我倒是絕望了,從牆邊拿起一柄鐵鍬,返了回來。麻痺的,怎麼死還不是死啊!能被咬死不被嚇死。其實這時候我的心裡還有一絲希望,那就是老三跟我說過,我的血對惡鬼厲鬼還是有些威力的。
“小年輕,幹嘛呢這是?”就在我雙手拿著鐵鍬打算進房間一看究竟的時候,一個老頭就站在門口了,手裡舉著半截蠟燭,對我說道。
“你,你是人是鬼?”燈光下,我看清了老人的臉,清瘦,青灰,沒什麼血色。如果不是他在說話,如果就這樣躺在地上,誰都看不出他是一個活人。
“你這小青年,怎麼這樣說話?人死如燈滅,這世界上哪裡來的鬼?我是人啊!”老頭說完,閃身走了進去。坐在我剛才做過的馬紮子上了。
我站在哪裡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,仔細的打量一下這老人,雖然清瘦,可是樣子也算是健壯。倒是這老頭說話了;“青年,進來吧,半夜三更的,外面蚊子多。”被他這麼一說,我倒是回過神來了,我在這個家呆了大半個夜晚,竟然連個蚊子也沒發現。
看他招呼我,我就走了進來。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。任天由命吧!
走進來,看見那口棺材已經開了,藉著燈光可以看見,棺材裡有鋪蓋被褥,就像是一張小床似的。
“年輕人,坐下喝杯水吧。白天我就看見你了。本以為你天黑了自己就走了的,可是沒想到你竟然留下了。你是誰?來我家做什麼?”老頭把一邊的暖瓶拿了過來,沏了一壺茶。看著那壺裡冒著熱騰騰的水汽,我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,記得誰說過,鬼是不碰熱東西的,他們用的東西都是涼的。這一點我在香榭麗都66號樓也接觸到過的。
“大伯,我,我是葉寐的同學,就是想來問問她現在在哪裡?我找她有事的。”我不是很害怕了,就把來意說明了。
“唉!我這不爭氣的女兒,我都不想見她。”聽見我提葉寐,老頭一臉的苦相。
我呆了一下,怎麼會是這樣?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女兒,應該視為掌中明珠才對,怎麼麼會這麼說自己的女兒?
老頭看我一臉的不解,端起茶水喝了一口,就給我講出了其中的原因。原來,一年前的一個下午,葉寐打電話說她要結婚了,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女兒,收拾一下家裡就去了上海。到了上海傻眼了。自己的女婿竟然也是一個女孩,氣的老兩口連夜就趕回家了,也不讓自己的女兒回家了。
從那以後,老兩口羞於見人,白天就不出門了,最後村裡人說他倆精神病了。兩個老人也懶得解釋,最後乾脆就把所有的事情放在晚上做了。怕有人來打擾,乾脆就睡在棺材裡了。
聽了老人的話,我完全明白了過來。萬萬想不到葉寐竟然是同性戀,回想我倆在一起的日子,還真是那麼回事,這丫頭跟我睡在一起也不給我。尼瑪,感情是不喜歡男人啊!不喜歡男人還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幹嘛?
就在我鬱悶糾結恨的陣兒,另一口棺材也起了響聲,沒一會,從裡面爬出一個老太太來,老太太有六七十歲的樣子,雙目無神,臉上瘦的是剩下一把皺紋了。看見我,也不吃驚,就問我是誰家的孩子,來幹什麼?
我如實相告,老太太就坐在那裡掉眼淚。
我覺得聽尷尬的,這都是什麼事啊!就坐在那裡安慰起兩位老人來,還說現在流行,很多發達國家都已經承認同性戀這種事了。
就這樣,我跟兩個老人聊了半個晚上,直到五更雞叫的時候,老人才說該休息了,讓我躺在那邊的床上,兩個人分別鑽進屬於自己的棺材裡。
年齡的差距,很多地方不好溝通,我沒得選擇,只好依照兩個老人的說法做了,好在夏天夜短,雞叫的時候,外面已經微微亮了,透過窗子,東方也已經發白了。
躺在那裡,我沒有睡意,或者說我不敢睡,我相信二老是人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