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房間之後差不多就12點了,房間裡早就已經有酒店送上來的酒菜,師傅正悠閒的喝著酒,我本想把我今晚的所見以及推測告訴師傅,又一想還是算了,就算說了師傅未必會相信。我還是自己去問問那個女鬼吧。
“師傅我去了。”
“恩恩,早點解決回來喝酒。”
我帶上工具走了出去回身將門閉上,我將樓道里的燈全部關掉,樓道里一下子變得漆黑,根據張濤提供的資訊,那隻女鬼是在樓頂空調製冷機裡,到了晚上才會出來到506找自己丟掉的頭顱。
我想了想還是直接去樓頂等這隻女鬼吧,我沿著漆黑的樓道往樓頂走去,漆黑的樓道里只有我的爬樓的聲音。
來到樓頂之後我開啟鐵門鑽了過去,站到樓頂之上我看了一眼手錶,差5分鐘12點。
我點上一支菸倚在樓頂的欄杆邊緣,樓頂的風很大,吹的我的衣衫呼呼作響,欄杆的不遠處幾隻孤魂野鬼一次次的從樓頂跳下,往復著。
這些都是跳樓鬼。他們生前想不開選擇了跳樓來解脫,可是死後還是沒能想明白依舊在這裡重複上演著死亡的方式,這些鬼的下場只有一個,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會慢慢的煙消雲散。最終消失,這個世界,另一個世界都不再有他們的任何,他們的一切都會徹底的抹掉。
一陣冷風吹過,我掐滅了手中的煙,看著不遠處的空調製冷機。一陣陰風慢慢的瀰漫過來,我知道是那隻女鬼要出來了。
一直慘白的手從製冷機裡伸了出來,而後第二隻手,一個雪白的影子慢慢的探了出來,一身雪白的裙紗但是卻沾滿了鮮血。
“噗通!”一聲悶響那隻女鬼從製冷機裡掉了出來。因為她沒有頭 ,她看不到路,就這樣真個身子掉了下來。
那隻女鬼慘白的雙手在地上摸索著,胳膊緩緩的撐起身子站了起來,那隻鬼雙手平伸探著方向,微風吹起她的裙紗,胳膊上露出一道道醒目的傷疤。
不知為什麼看到這隻鬼磕磕絆絆的往前走的樣子我竟然有一點可憐,一般而言鬼都會保有他們死的時候的狀態,所以一些窮兇極惡的歹徒謀財害命的時候,往往都會挖掉受害者的眼珠或者把頭砍掉,這樣受害者就算死後變成厲鬼也無法找到回去的路,無法找到害自己的人報仇,只能將怨恨集聚在身體裡,每日承受著死的時候的痛苦與哀怨。
女鬼一邊往前摸索走著,一邊哀怨的說著“還我的頭。我的頭在那裡,還我的頭。”
我走了過去,在女鬼的前面停下,“你來了。”我說道。
那隻鬼猛地一怔停下了身子,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,平伸的雙手猛然彎曲變成爪狀,身上的傷口不斷地往外流著血,身子顫抖著,“渡陰者!我不想走,我不想走,你不要過來,不要過來。”
我嘆了口氣,“哎,你又何必如此執念呢,這裡不是你該留戀的地方,早點冥界轉世投胎多好,你在這裡每晚出來一次,就算我不除你,早晚會有人除你的。”
“不、不、不,我要報仇,我要報仇,我要找回我的頭。”
“現在離你死去都三年了,謀害你的人此時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,你如何報仇,還是聽我的勸,早點去冥界吧。”以上諷弟。
“不,我要報仇,我知道是誰殺的我,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是誰?”我問道。
“是他、是他,就是他,我恨他。”
“到底是誰?什麼名字?你告訴我。”我本不該問也俄不該管的,因為一旦你成為了鬼就與人間沒有任何瓜葛,我沒權利為她做任何事除了送她投胎轉世或者滅掉她,就算我是一名渡陰者也沒有這個權利,可是我突然覺得這個女鬼太可憐,我太想知道真想,也不忍心就這樣把她送到冥界去。
那之女鬼哭泣著,“是誰,是誰?”女鬼突然蹲在地上雙手抱在肩部的上方,那虛擬的頭部位置,“我記不起來,我記不起來了,還我頭,還我頭我就能記清楚了,我記不清楚啊!”說著蹲在地上哀怨的哭了起來。
我是一個正常的人,也有憐憫之心,更對那些罪犯深惡痛絕,我蹲下身手放在女鬼的背部安撫著她,“你不要怕,更不要傷心,來跟我走,我帶你去找你的頭。”
我把女鬼扶起來“來,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,我帶你去找你的頭。”
我領著女鬼走下樓,來到5樓之後,所有的孤魂野鬼看到我領著這之女鬼走過來後,嚇得都鑽進房間不敢出來。
506門前我敲了敲門,裡面半天傳來師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