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! 古屍不敢抬頭,無法看到這女子的神色。 但,他感受到了那女子的不屑。 這讓其身軀一顫。 幽帝、冥帝,乃是上百萬年前的大帝,被後世之人稱之為幽天帝、冥天帝,曾經可怕到了極致,鎮壓了兩個時代,掌控世間一二十萬年,超乎尋常,縱他們坐化世間,氣息經久不散依舊恐怖的讓世間其他人難以稱帝。 那一二十萬年,所有的天驕,所有的強者,萬族的存在,皆是活在他們的籠罩之下。 誰人不懼他們? 可這女子,如此開口。 但,古屍卻身軀一顫,他清楚……這女子,有這個資格。 萬古世間,多少人能與幽天帝、冥天帝相比? 唯有一批人而已。 只可惜,這些人皆沒有同時活在一個時代。 這女子,便是其中之一。 若其巔峰,這黃泉橋,又算什麼? 什麼法則,什麼大道,什麼規則,怕都擋不住這女子一指吧? “大人息怒!” 古屍瑟瑟發抖道。 “罷了,終究,已不是我那個時代了。”天帝劍內的女子嘆然一聲,“他有著自己的路,只是不知,他的道心,能達到何等層次?” “黃泉橋,不是活著的人所能踏。” “一旦踏入,百死難生,縱我能護著他活下來,但……一旦如此,也代表著他失敗,無法進入前方木棺所在……” “可,古往今來,活著的人踏入黃泉橋……應該不超過五人走過去吧?” “只有……只有三人而已!”古屍身軀一顫道。 “三人嗎?”天帝劍內的女子感慨。 古屍點頭:“是啊,只有三人!” “您是一個!” “百萬年前,那一位!” “還有,還有……” 只是話語至此,那古屍不再開口。 “還有誰?” 天帝劍內的女子凝神。 “大人,事關炎界死地內的秘辛……” 古屍開口。 “你應該知曉,我這把劍,沾染過炎界死地至尊的鮮血,甚至……更沾染過深處的那幾位的鮮血,我雖不是當年,但我若全力催動此劍,你覺得你以死屍之身修了這麼多萬年的力量,能擋住我幾劍?”天帝劍內的女子道。 “大人……”古屍身軀再度顫動,沾染了炎界死地深處那幾位的鮮血? 那幾人可是…… 一念如此,古屍開口: “是,當世之人!” “模糊的看不清身份!” “不知是男是女,但……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天驕。” “他並不是在此踏過黃泉橋,而是在另外的地方,他……進入到了炎界死地之內,而後走出……”古屍開口道。 這一聲,讓天帝劍內的女子神色一凝。 進入到了炎界死地? 在其內的河流踏過黃泉橋? “無論何處的黃泉橋,都一樣的考驗。”古屍道。 “我知道!”天帝劍內的女子道,對於這一切,她自是知曉,炎界死地內的也好,這裡的也罷,都一樣的考驗,但……能夠踏入炎界死地之內,還踏過了黃泉橋,是……炎界死地的傳承人? 當初葉炎誅殺了雲飛媚,難道……不是她? 另有他人成為了炎界死地的傳承者? “黃泉橋,考驗道心!” “但凡踏過此橋,道心堅定,唯有少年大帝,方可為之……”天帝劍內女子心中暗道,曾經古之大帝,在少年時期沒有接觸過此橋,如果遇到,應該也能跨過,畢竟這地下暗河,沒有機緣很難找到。 炎界死地的那一位傳承者,絕對已具備了大帝該有的心志。 “他跨過此橋,用了多少時間?”天帝劍內的女子再度問道。 “我,我不知,黃泉橋,涉及到了太多的秘密,而我也只是在冥河、黃泉內沐浴自身,所以知曉一些事,或許,唯有至尊方才知曉他的時間……”古屍開口。 “你距離至尊,應該不遠了吧?”天帝劍內的女子道。 “只差一步了。”古屍開口,“不過,大人且放心,我與他們不同,我縱為至尊,也不會禍亂世間,而且,更不會招惹您,我……曾經見過您……” “這些年?”天帝劍內的女子再道。 “大人放心,這些年,我從未提及過關於您的事情。” “我不敢啊!”這古屍身軀再顫。 如此之下,天帝劍內的女子也是不再多言。 她有些記憶模糊。 她只記得曾經也跨過黃泉橋,站在黃泉、冥河交匯的河流上淬鍊肉身,但,用了多久跨過此橋,她忘記了。 此時,她只能等待。 “我用了幾日?” “我當初,究竟做了什麼?” 有些記憶,太模糊。 但天帝劍內的女子,沒有問這古屍。 她早已不是當年,也無力斬殺近乎至尊的存在,她的劍,只是震懾,一旦問太多,或許對葉炎不利。 如今,她也只能沉寂下來。 譁! 而在此時,葉炎仍在黃泉橋上,四周一切盡是漆黑,天眼術無法看清一切,人在此橋上,只剩下無盡的恐懼。 剛開始還好,但,葉炎走在其上,彷彿沒有盡頭,看上去橋只是一段路程而已,但他感覺已走了半日,但還是沒有到達終點。 似乎這座橋,無窮無盡一般。 這讓其茫然,那無盡的黑暗籠罩四周,靜寂的可怕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