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喘息了兩口,將她推開:“井櫻,我一點都不懷疑你。只是……你也看到了,現在弄得是人不人,鬼不鬼,我想等著我的身子全都康復,再說別的事。到時候,咱們就結婚,結婚之後,我帶你出去逛逛,你想要什麼衣服,想戴什麼的首飾,我都給你買。你看怎麼樣?”
童井櫻笑著點了點頭,但眼裡還是落了淚。
我說:“井櫻,我累了,你先回自己屋睡吧,明天……你不是說還要帶我去看腦袋嗎?”
童井櫻這才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服,說:“哥,你真是變了!”
我笑道:“這話咋說啊?”
“以前的時候,我洗澡你還偷看我來著,現在……”
我一聽,這帽子扣的可真是夠冤的!
我說:“妹子,以前咱是小,不懂事。現在咱們都長大了,知道該怎麼對一個人好了。你放心,從今以後,我後好好待你的。”
童井櫻聽了這話,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的一笑。
童井櫻走後不久,我的房門又被敲響了。
“我是江林。”外面的人低聲道。
我說:“啥事啊?”
“啥事?今晚這事還小啊?非子和聶團長讓我過來跟你聊聊。”
我說:“聊個屁啊,我這都快困死了,明兒再說。”
江林聽後,賊笑:“你小子真是命好啊,先是被人當了什麼先靈供奉著,來到這裡,又那麼多人迎接,還弄了那麼漂亮的一個妹妹當媳婦,臥槽,我江林做夢都夢不到!我特麼也別操閒心了,回去睡覺。”
一覺睡到天亮,還沒睜眼,童井櫻就在砸門了。
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,讓我趕緊吃,吃完之後,她帶我去看腦袋。
洗刷完之後,我去屋子裡見了那兩位老人,從小沒喊過爹孃,這一回喊起來,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。
吹過早飯,童井櫻就要帶我去見那藥鬼陳。
聶封和江林說要在村裡隨便轉轉,看看周圍的情況。
非子還是擔心我出什麼岔子,說要跟我一起去,正好她想去藥鋪拿些金銀花,泡水喝。
童井櫻聽說非子也要去,心裡多少有些不高興。她把我拉到屋子裡,問我,那個非子到底是你什麼人?
我解釋說,那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。你放心,我心裡要是有別人,就不會回來找你了,更不會帶著她來咱家啊。
童井櫻捏著胸前的大辮子,琢磨一陣子,撂下一句:“說的也是。”
到了藥鬼陳那裡,我發現,前來找他看病的人還不少。
童井櫻說:“子冥,你還記得藥鬼陳麼?小時候,你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,就是他給你縫合的。
這個藥鬼陳啊,不但會給人看病,還會給人算命。聽村裡人說,他不但能算出人的前生,還能算出人的來世。”
我說:“他算的準不準?”
“有時候很準,但你的事,他算錯了,他說你死了,回不來了。”
非子笑道:“在方子冥又回來了,這不是打臉了嗎?”
童井櫻看了非子一眼,笑道:“是啊,這些事,他也不能全都算的那麼準啊?”
非子點頭,轉而笑著問:“井櫻妹妹,你這次帶方子冥來,是幹嘛來了?”
“當然是給他看腦袋來了啊?”
“除了看腦袋,你是不是還想讓這藥鬼陳算一算,這個方子冥,是不是真的?”
聽了非子這話,我心裡也是一顫,隨即瞅了瞅童井櫻。
童井櫻卻是一臉的無辜:“你怎麼那麼想啊?方子冥他一大活人,我還懷疑啥啊?”
非子笑道:“井櫻妹妹,你別生氣,我只是給你開個玩笑。”
“方子冥到號了!”
屋裡有人喊道。
童井櫻起身,帶著們進了屋子。
我們先進的是堂屋,堂屋裡沒有人,而是被改造成了神殿的模樣。正中央,供奉著華佗像,下面燒著香,擺著果品。
撩開門簾,進了裡屋,只見一個眼珠子泛白的老頭,盤坐在土炕上。他的左手處,放著一張方桌,一盞茶。
我進去之後,那藥鬼陳眼珠忽然轉了一下,鬍子一抖道:“進來的,可是方子冥?”
我說:“我是方子冥?”
“你是人是鬼啊?”
童井櫻不樂意道:“藥鬼陳,你說的啥話啊,大白天的,他怎麼可能是鬼?他腦袋被車撞了,過來讓你給看看呢。